。等到晚上回来，再把密封盖调大，让它暖和
点。没有见过更高级
集中供暖是什
样子，
对这小小平房里自己烧暖气已感到十分满足，直到那年过年们各自回家，半个月后回来，暖气管已经因为长久没有烧热而被冻裂，失去
它作用。这年暖气于是匆匆戛然而止，离温暖春天来临时间还很漫长，们把两床薄被子拿出来起盖着，好像也并不怎难熬。毛白杨开花时仍然寒冷，山桃花开时也还是冷，等到丁香花开，北方春天就真正来临，几乎是夜之间温暖起来。
也有可爱地方。首先好处是租金便宜，在北京城三环边这样地方住着，租金只要九百五十块个月，即使是在四五年前，也不能不说是很难得。房东虽不管事，但也不涨房租，平常也从不来视察指导，连续约合同手续都免去，只需按时将房租打到卡上，彼此就可以相忘于江湖。其次是生活便利，这里离上班地方很近，走路不过二十多分钟，坐公交十五分钟即可。下班时常常走回来，寂静小街两边，高大洋白蜡枝叶交错，将街心也都遮住。在树下慢慢走着，带着刚下班时茫然空白，半途经过菜场，顺便进去买菜。十几家卖蔬菜摊子，望上去例绿油油，实际并无什特别可买，年四季中，都是些青菜、西红柿、黄瓜、土豆、豆角、大白菜之类。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最后仍是去家卖点不常见南方菜老太太摊子上，买点菜带回去。
小区里也有卖菜摊子，是块空地上搭起铁皮平房，冬天玻璃窗外挂起绿色厚棉垫，里面插只红红“小太阳”，夏天撤下所有玻璃，里外通风，门口空地上铺蛇皮袋，整堆菜就堆在蛇皮袋上任人挑拣。卖菜胖大女人坐在满目蔬菜和水果夹围而成小块空隙里，飞快地称重、报钱、收钱、找零，买菜人排成长队，她却从不记错每人应有钱数，因此生意很好，菜很新鲜。除品种不如菜场丰富以外，这里菜价往往都比菜场便宜，后来们就更经常在这里买菜。买完菜回到房里，经过大杨树下那排简易平房，总能看见几个人在树下打麻将。这几户人家看起来像是熟人或是大家子起租平房，每天看见他们，都是在打麻将，或者是吃饭。夏天晚上常常吃馒头，或炸酱面，男人每人手上根剥净大葱。个还不会走路小孩，有时候吃饭他们就把小孩放在旁边摇窝里，里面放只收音机，给他放佛音《大悲咒》，小孩子竟也就乖乖躺着，没有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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