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彻夜吹着,很快也觉得炎热,不能再像从前住楼时那样,整个夏天都不用换竹簟。有天黄昏实在热,走去菜场边小商品市场胡乱买回床竹簟,开水烫洗过后草草晾干,铺到床上,扑倒上去,顿觉阵清凉。睡竹簟总让想起小时候,盛夏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妈妈都要端盆滚烫热水,用手巾把子把簟子擦遍。这样睡觉时,皮肉贴着竹簟才不会觉得黏糊糊。那时候们不懂,只是嫌妈妈麻烦,她来擦竹簟时,们站在蚊帐里,左抬右抬地把脚抬起来,缩到角落里给她让位子。想到如今在离她这远地方,做起从前看她做过事,心里有淡淡无以名状温柔。这样事情,妈妈恐怕不会知道吧。
大雨前黄昏,鸽群尚未回笼
等天再热点,小风扇已全不管用,有天们终于打算开空调(并不是不舍得开,只是出于种乡下人习性,觉得只有顶热时候才需要开空调罢),才发现房间里挂那台老得连颜色都变作牙黄空调,前任租户留下万能遥控器是坏。过几天,麦子买回只新万能遥控器,试半天,这回终于把空调打开,但无论们怎调,空调温度都不变,始终停留在某个夏天有人设置很低数值上,人只消在里面待会,就冻得受不。最后们只好放弃吹空调打算,买回只大蓝色落地风扇,放在床尾与衣柜之间。盛夏午后,风扇蓝色光影转动,搅起温热风。窗外蝉叫起来又歇下去,鸟声细碎,楼下锻炼老人,遍遍执着不倦地拉着运动器械,发出敲锹头般“哐哐”声音。只有在最热几天,们才把空调开会儿,它不停发出“噶哒噶哒”响声。们吹会,觉得冷,就赶紧把它关掉,把风扇打开,可以维持小时凉意。等到觉得热,就再开会,就这样度过在那里三个夏天。
们搬进去不久后,便发现床垫靠里边瓤下去。起初没太在意,以为只是像从前出租房样,是床垫用得太久、太老才这样。房东们总是这样,无论睡多少年怎样烂张床垫,只要丢在那里有个交代就行,至于租房人睡在上面如何不好,就是他们绝对不会考虑事。有天们把床垫拖下来,想着翻面也许会好点,才发现原来是下面块占四分之床板已经变形,跷起来,没法搭住床架,掉进下面储物空间里去。
对这坏掉床板没有办法,又觉得每天睡在那样烂床垫上背实在太痛,想买只硬点棕垫回来。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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