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狱凝视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颊，缓缓开口：“怎么了？”
温轻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没……”
因为过于紧张，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奇怪。
温轻清了清嗓子，灌了一大口水，再次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他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楚起来。
警方抓捕杨樊的信息都来源于季家人。
季声让他们怀疑杨樊是发骚扰短信的那个人。
季狱让他们找到了杨樊杀人的证据，
藏有凶器的别墅的主人李咨，不仅是杨樊的朋友，更是季狱的同事。
温轻怔了两秒，紧张地垂下眼。
排除杨樊后，这种一直被他忽视的小细节突然明显起来。
他眼睫微颤，余光瞥见季声怀里抱着个抱枕。
温轻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气，对季声说：“季声，有没有冰水或者冷饮？”
“有的，有冰可乐，”季声笑了笑，起身道，“我去给哥哥拿。”
温轻捧着水杯，满脑子都在琢磨该怎么和刑择说这件事。
直接告诉刑择？
刑择会相信他吗？
证据呢？
…………
为了以防万一，温轻在心里问001：【任务完成后是直接离开的吧？】
【不会出现什么bug吧？】
001冷漠地说：【不会。】
温轻眼前发黑，完了。
警方抓错人了。
更重要的，还有001的提示——【正常。】
他是正常的，不对劲是一直都是季狱。
温轻指尖发颤，紧张地抬眼，看向季狱。
然而，季狱也在看着他。
温轻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忙慌地挪开视线。
说完，他把抱枕放到沙发上，顺手正了正歪斜的抱枕。
看见季声的动作，一股寒意从温轻脚底爬了上来。
他记得到这个副本的第一天，在季家吃饭的时候，刑择告诉了他们电子锁的密码。
噩梦、薄荷香、似曾相识的声音……
种种线索串联在一起，温轻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失，嘴唇发白。
温轻喝了两口水，将水杯放到茶几上。
一低头，视线便聚焦在了季狱和季声的茶杯上。
两人用的是同款茶杯，茶杯距茶几边缘相同的距离，杯柄的方向都指向门口。
很眼熟。
像是温轻回家后，怀疑自己的杯子被人动过时的模样。
不对，应该是把两个案子搞混了。
失踪案的凶手是故意嫁祸给杨樊的……
“哥哥，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啊。”季声突然开口。
温轻脑子乱糟糟的，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发呆。
“哥哥？”季声又喊了一声，瞥见温轻脸色苍白，皱了皱眉，“喝口水，发生什么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