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先生，蒋先生就说，你们年轻人真是不读书，要解决这个问题你要先读《说文解字》，读完《说文解字》再读什
什，读完这些，你这个问题自然就解决
；然后呢再去请教刘大杰先生，刘先生就说，哎呀这个问题很简单，他就给你讲，讲两个小时，听完之后想想刘先生其实根本没讲这个问题，但是这两个小时也听得很过瘾，他讲得很好。
王安忆：但是阿城是直接
偏题，
问他，他就不直接回答，搞得也很苦恼，因为实在想知道这个电影是讲什。带着这个疑问好多年，直到有
回在台湾碰到蒋勋，他才给解释，蒋勋就解释得很好。
张新颖：怎解释，也有兴趣。
王安忆：他就是说中国男人从来不缺女人，他家里有妻子，有妾，妾还要有几房。那他们还到妓院里去干什呢？他说他们到妓院是要去找男女平等关系。电影里面上来就是那个王老爷在怄气，谁能给他气怄？在长三堂子里就有，他还要哄着这个女人，在这里男女关系，是合法社会里不存在。
张新颖：也看这个电影，原著也看过，就有个感觉，就觉得侯孝贤这个电影里面男人都很可怜，原来小说里面没这可怜，原来小说里面男人也可怜，但是电影就是大大强化这个可怜。电影里面男人，他就是去找这个妓女嘛，然后就被搞得焦头烂额。
王安忆：蒋勋他回答这个问题，电影实在是太暧昧。朱天文专门给侯孝贤写剧本，曾经在张爱玲讨论会上她讲过这个电影拍摄过程，提到负责美工阿城句话，觉得这句话是很体现阿城风格，阿城说，没有用东西要多。他说没有用东西多，就有气氛嘛。
张新颖：阿城在台湾名气很大。
王安忆：他是最早介绍到台湾去作家，最早介绍到台湾去当代作家。然后才开始轮到们这些人。可以说台湾那边解大陆文学，鲁迅后面就是阿城。
张新颖：这样也不错啊，毕竟他是个好作家。
王安忆：他最喜欢事情是电影，他自己说是“迷恋”，这可能和他写实倾向有关，电影是最写实艺术，最具有写实手段。他有种晚清民初气质，很喜欢他松弛状态，而且他清谈风格也很喜欢，不过实在还是希望他能明确点。记得彭小莲写过个《他们世界》，写她父母，主要是父亲，然后给阿城看，阿城就对她做些评语，说你这里面有种共和国气质，这个评价可说是针对所有们这些人，他和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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