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讲句话:你看看你周围,他们问题都很严重,不要以为就中国问题严重。他就提醒注意这个背景。所以觉得“国际写作计划”对有很重要影响。还有南非,当时南非还没有独立,南非有个女诗人,她诗讲到有色人种处境,她看上去是白人,在会上讲到黑人怎怎受歧视,有人就问她,你是个白人你是怎能体会到黑人处境?然后这个女作家回答使大家都很吃惊,她说也是有色人种。
张新颖:你刚才提到陈映真,有点明白,因为你经常提到这个“国际写作计划”,当时不明白为什在你经历中特别重要。刚才讲陈映真那句话,其他国家都有问题,这样想,这个意识对人太重要。
王安忆:对,们刚刚从个经历过创伤国家走出来,总是耿耿于怀,总觉得有很大问题,他呢开始是喜欢听讲大陆情况,听到后来他也不耐烦,因为他发现讲来讲去也不过就这些东西,这些他在报纸上看到比讲得更夸张,他不想听,想听们是不是看到别样东西,提供不出来,所以经常会很对立,对立时候他就说你看大家都有问题。他英语很好,能用英语对话,就告诉很多这个人干什,那个人干什,他告诉很多事情。们确实各有各问题,尤其是波兰家人给印象最深,觉得他们过得非常凄惨,前途没有着落,比们早离开爱荷华,据说纽约那里要上演他戏剧。他邀请们到他房间里去,也没什高兴气氛,刚刚适应,小孩子又要去陌生地方。还有对冰岛夫妻,冰岛倒是很安宁国家,他们很奇怪,领养个南美孩子,皮是皮得不得,但是很快乐,他们不太在乎这种血缘上必然关系,那南美孩子就和这个波兰小女孩玩起来。后来发现波兰女孩好起来,明显好起来,开始微笑啊,拉拉手啊,抱抱啊,但是要走。波兰作家看到总是很有感触,想这种感触大概是觉得们有同样处境,总归要抱抱拉拉头发,这种亲热感觉他是在想们在同样处境里,你以后不知道怎样。后来据说还不错,在美国就这样,只要你努力找到机会慢慢站住脚就会好起来,代价却也付出。还有个土耳其人,蛮活泼,他好像问题不大。
张新颖:他们也很能干,聂华苓哪里搞到这大笔钱?这个持续计划。
王安忆:持续几十年,开始搞到钱大概不多,人是不多,慢慢很多企业都知道安格尔和聂华苓,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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