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抬头,看了那画,慢慢定住,似乎被纹样吸引,呼吸急促起来。
“你到底认不认得!”堂上李延大喝。
吴婉仍不作声,只是看着那画,眼里渐渐露出凶光。
阮宝玉灵光一现,回身去找李延,捉住他手,对着他食指就是一口狠咬。
李延“嗷唔”一声跳将起来,可这该死的阮宝玉却还不肯罢休,捉住他受伤的食指猛挤,将血挤上画纸,一边叫骂:“喊什么喊,你这手指又不好看,有啥好心疼的!”
“这个,当时情况这么紧急……”
“少主。”阮宝玉沉下了嗓子:“她叫阮侬少主。”
“莫非阮侬是那邪教的下任教主?”
“你没听见苏银说,教里掌权的从来都是女人?”
“阮侬不是女人,这个我知道,我还弹过他的□。”
李延的两眼放出光来,凑上前去:“诃利帝母教,这是个什么教?你也知道么?”
“诃利帝母教,信奉鬼子母,教里掌权的都是女人,但是新人入教有一个规矩……”话说到这里苏银顿了下。
“什么规矩?”
“必须杀死自己的孩子……自己亲生的骨肉。”苏银垂首。
李延语塞,还没开口,却听见一旁阮宝玉跳将起来,“嘭”地一声拍了下桌子。
这一会功夫鲜血已经漫上纸张,阮宝玉吹了口气,那株西番莲便染了血色,立时变得妖异,和那日帛锦背上的图腾有三分相像。
血色的西番莲,这一张画被递到吴婉眼前,吴婉立刻通身直颤,伸出两只手来捧住了心,嘶声道:“圣明的母神,我
“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阮宝玉又鄙夷地看他一眼:“阮侬是她们教主的孩子,而这个教主她们既然要找,肯定是已经失踪了。”
看来比智慧结果已定,李延吃了大瘪,所以只好转移话题:“金大盖家的怎么还没传到?”
正好差役这时进了门,金大盖家的紧随其后,跪在地下,道:“民妇吴婉见过大人。”
看着挺温婉的一个女子,没有太明显的异常,也就眼神稍微涣散。
“这幅画,你可认得?”阮宝玉也不废话,将那幅西番莲缠枝拿过来,递到她眼前。
“金大盖。”拍完桌子之后他又说了这三字。
李延抱住头:“拜托,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带上这幅画,我要见金大盖的老婆。”阮宝玉斩钉截铁,眸里凌光一闪,显然已经恢复记忆和神智。
不多时,两位少卿又回到了大理寺,李延在一旁哼哼:“如果你不拍桌子,我也能想起这两件事的关联,没啥。”
阮宝玉鼻孔朝天,表示对他的鄙夷,“那你记不记得,那个红衣女人叫阮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