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殿场地开阔,帛锦这仗打得极其痛苦,可最终仍是赢。
五十八招过后,他手肘已经架上帛泠喉咙。
汗水像热泉样涌出来,浸湿他每根毛发每寸皮肤,甚至顺着睫毛开始下落。
说实在他已经力竭,每口呼吸都像生着火,热辣辣烧着胸膛。
“能够亲手杀,这滋味是不是很诱惑?”在他肘下帛泠哑声,眼里跃动着光:“你要不要试下,在力竭时能不能将击毙命?”
两张有三分相似脸,印证着彼此相连血脉。
同根同系亲叔侄,这罪恶感让帛泠益发兴奋。
“因为恨,所以活着,多美妙……”他呼吸越来越近,近到唇依唇,吐着同个呼吸。
危险和□同时靠近。
帛锦咬紧牙,将头昂起,使尽所有气力退后,跪得笔直。
住,过好久才反应:“做什?你玩真?”
“是认真,今生今世,从未如此认真过。”那厢阮宝玉轻声,费力将茶杯举高,送到他眼前。
稍后,紫英殿内,帛泠心也在煎熬。
□和理智在厮杀,道德防线节节败退。
跟前帛锦在喘息,痛苦湿淋淋,在寸寸撩着他神经。
帛锦大声喘息,看着窗外祟动影子,将唇咬出个血洞。
“是输,承认你不可征服。你若能挺得住剩下这三杖,这件事便从此不再追究。”
帛泠这句是终于让他放下手肘,人也失去支撑,颓然倒地。
沉香棍拖地声音在身后传来,他将手撑地,慢慢将后背立直。
棍携风而来,但落点却不是他背脊,而是他后脑。
姿势虽然是曲膝,可是他眼里,分明住着只咆哮兽。
帛泠又笑,这次欺身上来,干脆捏住他下颚。
唇在越凑越近,帛锦眼里那只兽脱围而出,身体也立刻有反应,拳携风,毫不犹豫击上帛泠肩窝。
帛泠后退,摊开双臂,笑容益发玩味。
“很好,使出你全力。”他眯眼:“如果被杖脊后你仍能赢,那认命,便承认你不可征服。”
沉香棍还在他手里,他将手指按上帛锦骨节,在方才落棍地方施上内力,狠狠地捏住,声音沉住发话:“为什,为什这样痛苦屈辱你还要活着?”
帛锦意识到他这手势暧昧,挣扎着握住书桌,想要立身起来。
身后沉香棍这时高举,胁裹着帛泠所有内力,狠狠敲上他腰椎。
“替你回答,你活着,是因为还没死,因为你恨。”
棍之后帛泠矮身,将脸贴近帛锦,吐出气息,热辣辣地扫着帛锦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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