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公子还没来得及回头,阮侬就将草根朝他嘴里塞,乖巧地作揖行礼,“李叔叔好!”声音骤然变得富有朝气,十足讨喜。
“阮侬真乖!”李延对阮侬笑笑,扭头又怪阮宝玉,“不是说好起送阮侬报名,你怎不说声早到。”
宝公子不答,哼闷气嚼草。
“你啃什仙草啊。”李延飞腿,踢宝公子屁股。
“爹说,他最近火气大,吃青草消火。”阮侬亲昵地抱住宝公子脑袋,对着李延直笑。
“这个是官场秘密,连李延都不晓得,也是笑好多次才换回来。”宝公子毫不含糊,工整作答,“你成日叼个草做什?”
“练牙!”阮侬很痞掀起边嘴角,头歪,人抖抖,“以后叼刀用。”
“老子做官,你个小子居然想做贼?”阮少卿完全不能理解他,bao力美学。
阮侬无视他反应,闲闲问句,“你案子整得如何?抓到真犯人没?”
“贼人狡猾得很,有人顶罪就不就范,哪里说抓就抓得到!”宝公子心虚道。
京郊,凌云道。
路尽头是京城童生考报名处。
道不宽,两旁排满测字算命摊头,多到让人目不暇接。
五颜六色招牌旗,展展迎风,眼花缭乱。
据说这道中某块石头曾绊倒位六岁天才童考生,从此他青云直上,故这路也成京城里童考生必“摔”凌云道。处处能见有人练习狗吃屎,摔得鼻青脸肿,还兴致盎然。
“你听他歪理,迟早被带坏!”李延笑着抱起阮侬,“这小就逼来考童生,你爹真狠,给你打名气也不用这早。”
阮侬摇头,口齿伶俐地回道,“爹说,名气是不能换钱;不过若能早点出仕,可省他几年饭钱。”
李延闻言,愤愤地瞪
“也是,就凭你个弱蛋……”
“你……你哪里学来!”宝公子俯下身,浩然正气地板过阮侬肩头,“你有很多词可以用,都比它优雅,含蓄。”
“可是,这更简明扼要啊——你个弱蛋。”
宝公子咬牙,他不纠正好阮侬,今天他就自罚,不去看上司!
“阮宝玉!”正在气头上,身后居然有人叫自己。
看!又倒个!
宝公子相当不屑打斜眼,绝对没自己抓兔子时,那动作来得好看。
这时,阮侬嘴里很臭屁地叼根狗尾花,相当流气地问他:“你确定假报这个短命生辰八字,童生试能额外加分?”
“这八字吉利得很,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哪里……哪里短命?”
“为什觉得你回答是事先准备好?”阮侬挑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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