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这少量记载,两位皇帝就走出人民视野。
但关于宋俘记录并没有消失。虽然南方人见不到他们,但北方人对此也有记录,更何况,伴随两位皇帝北去人中不乏文化精英,他们将之后事情记录下来。[24]
根
致,甚至少于宋金灭辽之后协议数量,是南朝可以承受数额。
金军定这个额度,表明他们克制,也表明他们真心实意要和张邦昌大楚政权搞好关系,前提是张邦昌足够听话。
虽然大楚没有维持长久,但是这次减免却带来持续性好处——从此以后,南宋与金国岁币谈判就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基本上摆脱徽、钦二帝许诺高昂岁币。
金军撤离后,汴京城人民如同得到重生,他们纷纷登上城墙,观看着外面景色,人群如蚁集鳞次。伴随着皇帝离开惆怅和未来不确定性,人们不知是喜是悲。
对于城墙修理也在加速,最主要四壁楼橹在金军到来时毁损严重,这些都必须赶快修好,以免下次战争中再次遭殃。
范琼领兵到金军营地转圈,发现金军营地遗弃宝货、表缎、猪羊、米面不计其数,秘阁书籍,狼藉泥中,金帛被人如同粪土般踩踏。[19]夹杂在物品中间,还有不少老幼病残妇,范琼将他们并带回城内。这些老幼病残妇夹带着大量米面金帛,指望着靠它们度过最初艰难岁月。但到城门口,守城士兵立刻将他们物品抢夺空。[20]
张邦昌也派户部去收集番,单象牙项就收集二百担之多。[21]
融入北方血脉
北去徽、钦二帝逐渐消失在南方人民视野之外,只有少数人与其偶遇。曾经在怀州抵抗金军范仲熊有幸最后次见到宋钦宗。四月初四,粘罕回军到郑州,决定将范仲熊与那些原籍在黄河以南,但战争时恰好在黄河以北人们送归南朝,他将范仲熊释放。在释放前,范仲熊看到几位内侍和妇人,他们把个瘦子夹在中间,这人就是被称为少帝宋钦宗。范仲熊连忙礼拜,向少帝表示自己位卑才浅,无力扭转乾坤,让皇帝受此奇耻大辱。但皇帝冷漠得连话都没有回。[22]
太上皇宋徽宗表现得大度些,在北迁路上,他遇到曾经辽臣(也是曾经宋臣)郭药师、张令徽等人,郭药师拜见太上皇,并表示既然昔日是君臣,现在也必须持君臣礼节。但他为自己开脱,确是力所不逮,不得不投降,请太上皇赦免他。太上皇大度地表示:“天时如此,非公之罪,何赦之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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