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曾经跟随童贯参与平定方腊叛乱战争,他自认为功劳很大,却被童贯压制。这次到京后他又提起当年战功,宋钦宗对他刮目相看,屡次单独找他谈话,并许诺他旦立功
。可皇帝虽然接受大臣恭维,却会偷偷地心疼丢失那多珍宝和土地。
与此同时,金军犯个最不可原谅错误:他们对于金银渴求过于强烈,将位于城外后妃、皇子和帝姬(公主)墓葬都刨开,把殉葬品洗劫空。[7]这终于触怒皇帝,加上勤王军队给他勇气,他变得偏向鹰派。
主战派看法也逐渐左右皇帝。种师道到京城,就感到出乎意料。他说,京城周长八十余里,金军怎能围得住?城高数十丈,粮食可以支撑数年,哪能攻下来?只要城内扎寨,城外严兵据守,勤王之师都来之后,几个月就让金军困顿。到时候只要他退,就和他打,和议干什?三镇和燕京都不用割让。
主和派李邦彦反驳说,当初讲和不是因为没有兵吗?
种师道说,“战”和“守”是两种概念,“战”需要真正士兵,但“守”就不样。京师有数百万老百姓,他们不能“战”,却可以参与“守”,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都是兵,怎说没有兵?[8]
正月二十七是个大雾天,这天宋钦宗召集李邦彦、吴敏、种师道、折彦质、李纲等人开会。李纲更是提出完整战略,他认为现在宋军与金军数量比例已经是十比三。金军孤军深入,应该采取当年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办法,将黄河渡口等要道守住,再断绝敌人粮道,用重兵把敌人围起来。宋军甚至不用主动出击,金军如果有游骑出来,就袭击下,但如果他们大部队出来求战,宋军就坚壁不战。在都城坚壁不战时,宋军却可以分兵去收复河北地区丢失土地,断绝金军归路。等金军主力疲惫,粮草殆尽,再逼迫金军将三镇和誓书归还,给他们留条活路北归。等他们渡黄河到中途时,再动用所有力量给予毁灭性打击。[9]
李纲说法得到大家认同,但由于还有两路兵马姚古和种师中没有到,决定再等等他们。综合考虑,宋军决定选择个吉日——二月初六——发起行动。
虽然大计已定,但到二月初晚上,突然支宋军出现在金军营地前。难道进攻提前吗?这要从位叫作姚平仲将领说起。
劫营
宣抚司都统制姚平仲是北宋著名将领姚古养子。从西北出发姚古也响应勤王号召,但由于路途遥远,当时还没有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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