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前燕京交割最后关头,金国突然又让北宋提供二十万石粮草,为不节外生枝,赵良嗣被迫答应下来。
虽然这次约定可能是口头约定,没有写入文件,但有证据表明宋徽宗是知道这件事,也同意。粮食也可能已经完成部分交割,也可能拖延下来。[14]但即便宋徽宗知道这件事,却并没有告诉后来山西统帅谭稹。
现在,金国派使者到山西找到谭稹,要求将去年许诺兑现。此时山西正在为军需不足而发愁。恰好这时在山西、陕西、河南带又发生次地震,加之朝廷为解决财政问题,从其他地方大刮免夫钱(代役钱),连自身问题都控制不好。听到金国要求,谭稹毫不犹豫地拒绝。
金人告诉谭稹,这是当初赵良嗣许诺,谭稹反问,赵良嗣口头许诺算是凭证吗?[15]
但谭稹强硬缺乏必要军事后盾,也就
以北诸州,这些州大都位于现在河北省张家口带,已经靠近草原,金人容易控制。但在第、第二个区域之外,还有第三个区域,这个地区更加靠南,与北宋接壤,却距离金国东北本土非常遥远,不容易控制。第三个区域代表就是朔州、应州和蔚州这三个州。
事实上,金国最初攻克西京时,这些州都选择投降。但金人从西面调兵去攻打燕京时,已经没有精力控制它们,这三州已经具备独立地位。
谭稹到任后,对三州进行招降,它们都归顺北宋。河东地区大将李嗣本乘机进驻三州,并运送物资防守。
可惜是,在李嗣本还没有准备好时候,金国负责西部事务元帅粘罕突然来到西京,金军大举进攻击败李嗣本,三州又都被金军占领。
张觉事件之后,北宋收复山后诸州希望更是彻底破灭。
按下葫芦起来瓢
从结果上论,宋徽宗收留张觉已然违背和约;从技术上论,金国境内老百姓不断逃亡,也让北宋无法遵守和约。
但双方外交活动仍然在杂音不断背景下继续进行。
宣和五年十二月二十六,金国贺正旦使来到汴京,向北宋皇帝庆祝新年。几乎同时,向北宋宣告金太祖死亡告哀使也到。金国使节于宣和六年正月初六离开。[12]作为两国往来礼仪,宋徽宗为阿骨打去世穿上丧服,停朝五日,同时派出贺正旦使和吊慰使前往金国。[13]
在双方友好表象下却暗流不断。除双方你来往地为张觉事件拉锯之外,宣和六年三月,另个冲突又起来,这次是因为笔模棱两可粮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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