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原料太差!这样们产品还怎上架?怎面对消费者?”
“差不差……般人看不出来。”陈工把个空杯子倒满,朝滕云所在方向推推,“还当什大事儿,原来就这个……你要是在行业里待久就知道,国外线大牌也有致癌物,还添加不比们少,没什好大惊小怪……”
“你不还没装货运送吗,这笔买卖不做……”滕云知道和这群人讲不通道理,摇摇头,叹口气,“们协议就当没签过……”
“这话说,白纸黑字合同是那简单
当初战榕替他引荐化妆品行业前辈陈工,他点也没疑心这事儿有问题。
方面是战榕实在太过和蔼,太过慈善,觅雅上下有看不惯战博、有看不惯战逸非,却没个人不对这个“老战”竖竖拇指;另方面,陈工那几声毕恭毕敬“滕总”叫得他有些忘乎所以。他面子上客气,骨子里压根瞧不上这个不过中专学历男人,认定这样人也掀不起什风浪来。
陈工声称,给他回扣这批原料提炼自工业残渣,利用原本不值钱工业残渣来制取化妆品用植物制剂当然可以大量节省成本,让彼此都能从中大捞把。
无论是蒸汽蒸馏加工精油还是以挥发溶剂萃取精油,经过加工后薰衣草、玫瑰、香紫苏等植物仍然残留相当比重高分子烃、类黄酮类产物与各类维生素等,还有相当大利用空间。滕云自信自己有这方面专业知识,在对方提供给他低价到异乎常理原料时,他很快就接受对方说辞,并且毫不怀疑。
全然不顾对方直截当闺房之邀,匆匆忙忙告别薛彤,滕云第时间就去找陈工。
陈工正在会所里玩,接到对方质问电话也是相当客气,直接邀请滕云起过来。
不比战逸非常去那类金碧辉煌高档会所,陈工玩地方乌烟瘴气,比街头那些常年打着粉色灯光发廊也好不多少。
滕云抬手推开个试图攀上他肩膀浓妆女人,开口就质问对方:“原本说只是从废料里提炼可用植物成分,如何现在全变成致癌化学物?”
“滕总,这你问得就不对。”陈工身边还有几个朋友,看上去关系十分亲近,谈这些违法事情也根本不需要避让。陷在沙发上男人懒洋洋地动动胳膊,笑,“从工业废料里提取植物成分样可以卖更高价钱,没理由这便宜给你,还给你那大笔回扣嘛。”
陈工那几个朋友嘻嘻哈哈笑起来,就跟看着个迂腐书生样看着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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