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战逸非绝不会忘,那回方馥浓使诈进自己身体,唱就是这出《凤还巢》。
“她道说小姐来相见,下官不察信她言……”
战逸非莫名觉得胃里反酸,突然打断小宋,问:“小宋,你年纪也不小,没女朋友吗?”
小宋微微低下头,只笑不答,倒是方馥浓替他答,“他这人活在戏里,不会爱上现实里女人,倒可能爱上常与他搭戏。”
战逸非也知道这话多半是玩笑,可咬在嘴里汉堡越发不是味道。见那个小宋竟然仍是脸柔情似水地望着方馥浓,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像个党卫军般挺直背脊从两人之间走过,“休息够吗,干活。”
满身汗水,衬衣湿又干,干又湿,手臂上浮着层白花花盐花。战逸非晒不黑,却会像蛇样蜕皮,脖子上蜕出鲜嫩粉红新皮,沾上汗水就疼得厉害。
战圆圆看见,心疼得不行,趴在哥哥肩上,“小非非,让别人干吧,你是老板,又不是工人,干嘛要自讨苦吃呀!”
“觅雅是公司,怎能让别人为她辛苦,自己却袖手旁观?”战圆圆长发撩到他脖子上,又痒又疼,战逸非皱皱眉,轻轻推推妹妹,“你离远点,热死。”
稍稍侧过脸,看见方馥浓与小宋坐在不远地方。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展馆里留到最晚,今早上又是起现身。这会儿小宋小口咬汉堡,方馥浓大口喝水,两个人不时聊两句,显得挺亲密。
小宋个文质彬彬小青年,能扛着六七十斤沙发到处跑实在不容易,他晒得两颊发红,看着格外腼腆清秀。战逸非微微拧着眉头看他会儿,对他说,“不喜欢说‘谢谢’,说‘谢谢’太矫情。你今天帮忙记心里,等觅雅状况好,定还你。”
夜晚十点,博览中心进入闭馆模式,仍在展厅内搭建展台工人可以继续,但中央空调悉数关闭;
夜晚十二点,绝大多数企业展台都已完成最后布展工作,馆内人员开始陆续退场;
凌晨两点,熬
“以前方总有空总会来祥云登台,最近是怎也请不动。”小宋笑着回答,“这忙也不白帮,就算向方总邀戏。”
方馥浓也笑,没看战逸非,倒看着小宋,“好,那就言为定。”
“那就还演上回那出‘凤还巢’吧。”
“——老爹爹他做事太不检点,叫女儿在人前受此熬煎……”
方馥浓直接开嗓,小宋便也默契十足地以唱词接腔,但这回他扮不是程母,而是穆居易。这折戏里,他与方馥浓扮程雪娥是佳偶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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