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是他与许见欧家,这个时间到这儿来,是许妈想见儿子,特意叫他俩起回来吃个饭。
本来该是桌欢笑喧哗团圆饭,却被个突如其来电话给搞砸:许妈从自己昔日同事嘴里,得知自己“半子”居然辞职!
许妈直不喜欢滕云,倒不是因为顽固不化,接受不同性相恋。她早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男人,而且,当初她和许爸也十分认可方馥浓。许妈不喜欢滕云只有个原因,自诩城市人她对“恶山恶水出叼民”说深信不疑,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出身穷乡僻壤清华学子。
当,是你脾气当不。如果换作方馥浓,如果你有他半……有他三分之厚颜程度,也不会像现在这辛苦。”
“厚颜”不是褒义,可从战逸非脸上分明看出嘉许甚至欣赏意思,薄薄唇角轻轻勾起,双凤眼也收尽往日里凌厉,莫名显得温情。
滕云岔开话题,“有个问题挺好奇,也许也不该问,小喆姓战,他是你……”
战逸非打断对方话:“你以为薛彤是养在外面女人,而小喆是儿子?”
“你们三个很亲密,经常起出游,还听见小喆叫你‘爸爸’,所以……”滕云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
“滕医生,下面这些话只打算告诉你,因为相信你会守口如瓶,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很显然,觅雅年轻总裁十分信任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医生时候,仁心仁术自然不在话下,甚至在无偿地救治个八岁孩子后,还屡次三番拒绝来自孩子亲属礼金,这些都让战逸非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感到深深敬佩。他开玩笑似挑眉,继续说下去,“小喆2岁8个月大时被确诊患有自闭症,薛彤直陪着他进行康复治疗,直到有天他对着叫出‘爸爸’……”战逸非停下来,转脸看着滕云,“他不是儿子,他是侄子。”
滕云大感惊讶。虽然他认识战逸非时候,战逸文已经死,可他多少听过那个男人故事,知道他留学海外,年轻有为,知道他不甘于接班家族产业,力排众议成立自己公司,同样,他也知道他爱情也如童话般令人欣羡叹惋,英年早逝模范丈夫,独留下美丽妻子与年幼女儿。
说话间,司机已把车停在个小区门外。滕云下车,还没走出几步,听见身后战逸非喊自己:“滕医生!”
他回过脸,看见战逸非面带笑容地说:
“无论你是否回心转意,觅雅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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