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许见欧也笑,半真半假地说,“要个吻。”
话音刚落,方馥浓就放声笑起来,边笑边转身走往门外——还没走出几步,他突然又折回来,将许见欧摁在墙上狠狠地吻。这个男人表情十分严肃,甚至带点莫名狠劲儿,牙齿咬破对方嘴唇,狂热地吮起唾液甘甜与血腥味。
牙齿碰着牙齿,舌头缠着舌头,许见欧搂住方馥浓脖子,样尽心尽力地回吻他。
分开四片嘴唇间牵拉出
两个男人约见在广播新闻大厦里,方馥浓阐明来意,许见欧也不明确表达行还是不行,只是说,“听滕云说,战逸非两天前住进他们医院。”
“嗯。”方馥浓心不在焉地应声,又把话题切换回自己频道,“查夏伟铭资料,知道他女儿在上海读高中,但也只能知道这多。唯能找到是优酷上个她自弹自唱视频,看得出来这个女孩言行大胆,作风开放,深受欧美文化影响。她体内同时存活着好胜与不安分细胞,能找到她。”
“夏伟铭对他女儿非常保护,即使接受采访,也不可能在媒体上曝光。”许见欧切换话题速度更快,他望着方馥浓,嘴角旁笑容竟显得莫名感伤,“急性肺炎伴有急性呼吸衰竭,听说要不是你及时叫救护车,没准儿这会儿已经死。”
“嗯。”
许见欧埋下脸,肩膀轻轻颤抖。多年以前他得过样病,这个男人却是满口胡话,到最后也没把门给打开。他曾对爱情全部执着与专注,如今看来轻如鸿羽,只是个咀嚼起来令人捧腹笑话。
他不甘心。他快被自己不甘心给噎死。
“战逸非得病其实不是因为淋雨。他和个女人还有那个叫他‘爸爸’男孩去佘山漂流,结果那男孩从筏子上掉进水里,战逸非立即下水去捞他,当时只顾着检查孩子有没有被石头撞伤,点儿也没管自己。那男孩直是滕云病人,滕云上门照看过他几次,最近又去,所以知道得很清楚。”许见欧顿顿,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觉着,你老板不止有同性情人,连妻儿都有。”
“也不奇怪,这种富二代,私生活总是很乱……”方馥浓微微皱着眉,若非许见欧这下提起来,他早忘战逸非还有“妻儿”这茬。
“可以帮你,举手之劳。本来就是采访者,不着痕迹地套他几句话,点不难。”许见欧板眼,“但不能白白帮忙,要回报。”
方馥浓笑,“只要别管要钱,你知道现在最缺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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