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没换?”
“没换。”
方馥浓微微笑,在手机上利索地按下串数字,不打个停顿。
电话接通。
方馥浓开口就说:“哥哥,把自己卖给你,你看着给个价吧。”
,在那儿住礼拜,回校后还受处分。后来滕云打趣他说,你无端端消失这长时间,还以为你去落发。方馥浓颇具表演性质地摇头叹气,只说,倒是想,可那儿和尚解不惑。
六道轮回,生生不息,上善生天,中善生人。这辈子为人坏点,下辈子就要变狗变猪。可猪愚浊,狗愚忠,高考前方馥浓自此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应该坏到底。
滕云表示自己是真拿不出这笔钱,卖房子也凑不够。
“没事,让你白跑趟。”方馥浓挺招人地笑笑,旋即又立即舒口气。
那眉眼舒展、如释负重模样让滕云挺诧异,问:“你这算什反应?”
电话那头许见欧笑出声音:“听说,这些年你可没少干坑蒙拐骗和合同欺诈事儿,该你栽回!”
两人天南地北地唠几句,许见欧说:“这多钱时凑不出来,不过手上恰好有个肥缺。没准儿能帮你。”
方馥浓也没表现出多少热忱,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听对方继续说,“也是偶然机会认识个朋友,名叫战逸非,既是红二代,也是富二代。家里本来还有个哥哥,可惜刚刚成立家化妆品公司,哥哥就死,只好让他来接班……”
方馥浓冲直望着自己滕云挑挑眉:“重点。”
“你开公司这些年,肯定比懂行,化妆品、时装这样日用消费品行业少不以后跟媒体、跟z.府周旋。战逸非最近打算猎个经验与能力兼备公关,人脉要广、形象要好……年薪只有二
“‘百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能借钱。’”方馥浓压下眼睫,指尖悠闲地点着桌面画圈,也看不出真假地说,“借不成倒好,借成,证明上头几百辈子都朝朝暮暮对着你,那得多膈应。”
“嘿!”滕云笑,“你这话里有冤气。”
“哥哥,哪敢。”方馥浓笑着摇头否认,见滕云仍是脸没帮上忙内疚,就伸手捏把他脸,“宝贝儿,真没有。早知道你两袖清风,找你是因为想你。”
“去!”滕云拍开方馥浓手,又思索好阵子,忽然说:“医生收入确实凑合,可要填你那大窟窿却是爱莫能助。你要不去问问见欧,他现在是电台主播,接触人和们不样。”
挺简单句话,被他说得好像下多大决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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