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扔，
直搁在柜子里。雪莉本来对花卷不感冒，现在更没有碰
意思，奶奶仍旧放回
柜子。
或许因为不喜欢，雪莉比奶奶吃得快。奶奶放碗之后，雪莉立刻拿去洗，不用洗洁精，油水倒入桶里给羊喝，因为过于淡薄，用不着热水洗涮。炉火烧完开水仍旧敞着盖，屋子里平时有股煤烟味，这时更浓，奶奶却闻不出来，占着手雪莉提醒奶奶关上。
吃完饭奶奶难得有余暇，拿出姑姑买手机让雪莉看，是否有未接电话，有话让雪莉帮她回拨。对于手机，奶奶似乎时会用时不会，有时要雪莉帮她查找号码拨打。
睡觉之前，奶奶去院子铲箩筐粪渣，给孙女和自己炕洞添温。月亮升上来，没有风，羊群仍旧卧在粪堆上，烟突冒着青烟。如果半夜起床解手，月光升到天顶，无遮无蔽地落在院子里，粪堆上羊群变得雪白，近乎透明。远处祁连和焉支山背景，深黑中带点蓝，山顶躺卧着另团羊群。
这个移民小村里，相依祖孙，正像千百年来河西走廊生民，领受短暂宁静时光，又似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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