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在邓晖微信朋友圈看到,他拍下张医生看片照片。下面标注是:“黑人,这人真黑。”
由于是逆光,看片医生和片子上内容,都显得比实际黑暗很多,似乎出自邓晖内心另张片子,掩盖在小孩形相下面。
村落里柯南
邓家门前是猪圈,有股无处不在异味。猪养得很肥,但需要卖掉填充借债窟窿,只有这股异味是和邓晖有关:“肥也没用,吃不着。”
新房子刚封顶,普通式样三间小平房,砖墙刷着水泥,两间
护士瞧见。二娘在这家医院打工做护理,邓晖来这瞧病有些便利。
护理台就在输液等候区前面,在女护士指令下,邓晖终究愁眉苦脸地躺上护理台。他小小身体也和眉毛样蜷缩成团,嘴里哼哼着,似乎是面临看不见严厉刑罚,超过他至今身受切病痛。
妈妈脱下他裤子,举着灌肠塑料包护士过来,温柔地对护理台上邓晖说,没事啊,宝宝。这似乎让他更窘迫,却也使他略微平静下来,嘴里依旧哼哼着,接受护士当众灌肠,任凭妈妈拾掇塑料布包着堆东西,自己提裤子下护理台,仍旧涨红脸,似乎实在无从面对刚才经历,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早上,去住院部找医生看片途中,邓晖有些高兴地说:“今天吃口服液,就不用灌。”
他说,感觉肚子比昨天软。昨天灌完肠在二姨家租屋过夜,看电视时他个劲儿地放屁,还打嗝,“很不好意思”。又说,妈和二娘头发今早掉不少,以往也看到妈手捋,头发就掉很多,“吓人”。同坐电梯个阿姨摸他头说,“这孩子讲大人话”。
到住院部六楼,邓晖溜烟跑去走廊另头护士站。妈妈带丝微笑说,他去找熟人,上次住院时,他和护士都弄得很熟,喜欢找她们玩。
过下邓晖怏怏回来,说认识两位护士姐姐不在,位调休,位转科。她们“都长得挺好看”。
走到住院医生办公室,邓晖很熟悉地进去,拿着袋子坐在医生旁边。医生也认出他,接过片子说,结肠超过正常粗度5倍,鼓出大坨,失去传送动力,必须切除。刚做完心脏手术,立刻做结肠手术肯定受不。养话,又下不来。“喝点油?”医生像是自问自答,在处方上写下石蜡油和黄油名字,又说黄油要到超市里去买。
妈妈在边问:“今天是否再灌肠?”
邓晖刚才在玩着妈妈手机,“哎呀”叫声,眉头立刻蹙紧起来,像老年人锐利“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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