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王维的十九种方式（2）（4 / 5）

Emptyhills,nooneinsight,

onlythesoundofsomeonetalking;

latesunlightentersthe

太阳光芒低低

滑入幽暗森林，

再次闪烁在阴翳青苔上。

——王红公，1970年

（王，《爱与流年》）

ofthesun

Slipthroughthedarkforest,

Andgleamagainontheshadowymoss.

—KennethRexroth,1970

(Rexroth,LoveandtheTurningYear)

汉语译者分类很简单。类是汉学家：他们虽熟知中文切，却对自己语言不甚解，因此多数写不诗，除少数几个，如波顿·沃森（BurtonWatson）和亚瑟·韦利（ArthurWaley），二者都属于读者众多当代英语诗人。类是诗人：多数不懂汉语，有几个知道些。王红公属于后类——还有加里·斯奈德（GarySnyder），以及后期庞德——尽管这里例子可能是“仿作”甚于翻译。

王红公忽略原作之中他可能不喜欢或者感觉不可译部分。标题被抹去，哲学式emptymountain（空山）变成实证式mountainwilderness（荒山）。些词句都是他自己发明。其中之，“无人曾来过这里”让他落入圈套：他必须得给“远远人语”加句“某种声音”，使得第四行相当笨拙。但很明显，这是这组里第首自己能立得住版本。以精神而非文字为标准看，它最接近原作：如果王维是个生于20世纪美国人，他最可能写出这样诗。

王红公功力从三个细节可见斑。第二行，他用comes（来）而不是更常用goes（去），由此创立个隐含叙述者-观察者（也就是说，“来到所在地方”），而无须用第人称。其次，他以onceinagreatwhile（唯有偶尔）这个极为普通表达让们去倾听，第次，倾听某种美妙、拟声式东西。最后，相对于王维enter（进入），王红公slip（滑入）或许过于感官——令人想到梵语森林幽会——但却令人难以抗拒。

12

DeerFence

荒山深处

荒山深处

无人曾来过这里

唯有偶尔

某种声音如远远人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