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獠牙。而作为养兔菜鸟,那时候们不知道这个习性,很多兔笼没几天就被啃得千疮百孔,兔房里大小白兔四处乱窜,身上沾满灰,成黑兔,连门和墙砖都嚓嚓地啃。不得已,爸妈只好再借钱买铁丝网补漏。钱不多,材料有限,不够全换,爸只好每个笼子里绑块木头供兔子磨牙,每天巡查有没有快咬断地方,旦发现便赶紧补上。
鼎盛时期,家里养整整百只长毛兔,兔笼统占大半个家。小房间也被征用后,就只好搬到客厅沙发上睡,爸怕滚下来,摆几张椅子挡住沙发。院子里也有两排兔笼,上面钉层油毡防雨,下面挂个二十五瓦灯泡照明,昏黄光线总在微微颤动,照得兔子眼睛越发红幽幽。等着兔子吃完食,再关灯。
春季,每天中午放学,都要跟妈去田坝打兔草。人拎个竹篮子,她大,小。前后沿着田埂走,看哪里野豌豆茂盛就停下来,埋身田垄薅草。有时脚蹲麻,站起来望望,只见无尽油菜花铺满茫茫田野,看不到妈就跳起来尖声喊:“妈,在这儿,你在哪儿呀!”她会从哪个方位冒出来,冲招手:“快来,这边多得很。”们把把拼命往篮子里塞兔草,压得实实。回家路上,手勒疼拎不动,要用肘窝勾住篮把,用腰顶住篮子借借劲儿,这样两人都偏着身子走路,衣裤沾满嫩黄色油菜花粉。
初夏,农民开始引水种稻,田坝里成片野草被铲掉,们只能顺着高高低低田埂,挖些残留蛤蟆草、奶浆菜和蒲公英,溪流水凼里也有蓬蓬西洋菜,但稀疏不成规模,比春天少许多。为装满竹篮,们不得不天比天走得远,有时候要走好几里,甚至会翻过铁路,直到犀牛望月。们也去过五里桥珍珠井,还有毛竹掩映抹赖村。因为打兔草,对近郊地形非常熟悉,为日后逃课找逍遥去处做充足储备。
秋冬季节草木枯败,也不能让兔子饿着,只得买回麻袋麻袋胡萝卜,切成丁,拌点猪饲料喂兔子。
就这样,兔子身体天天鼓起来,毛越来越长,收获时节就要到。剪兔毛也非易事,不小心就会剪到兔皮。兔子很温驯,疼,颤抖下,眼神还是贯地清澈。也有发火时候,们都被咬过多次。开始,家人下午也剪不完两只,到后来个小时便能搞定只。们把兔毛层层摊平放进纸箱,还放樟脑丸以防生虫。
兔毛积攒到定数量时,妈给萧山写信,希望他们能尽快过来收兔毛。对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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