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者都是洪洞县大槐树下移民后裔。这种在全世界都普遍存在指甲疾病(Onychoschizia),可能仅仅与营养缺陷或身体脱水有关,从种族角度寻求病理解释只能是缘木求鱼。
每个文化体、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种族思维传统,但只有西方科学种族论带有科学光环,并作为近代西方知识体系部分进入非西方世界。奇迈可考察黄色蒙古人种观念在中国和日本被接受过程,发现中国人接受此观念更加主动,因为黄色在中国文化中几乎没有什负面意义(表色情含义“黄色”词是后来从西方yellowjournalism转化而来),诸如黄帝、黄河等专名传统以及黄色尊贵地位等因素,使中国人接受黄色人种归类并无困难,需要剔除仅仅是西方人附加于白色与黄色种种价值褒贬。而日本传统中黄色并无这种积极用例,因此接受过程较为曲折。奇迈可还发现,中国人最早接受这观念并积极推广鼓吹,是那些有机会接受西方教育或解西方知识分子。而对于日本崛起,中国反西方社会行动如义和团,西方反应之就是“黄祸论”(yellowperil)出现。黄祸论虽然是针对近代中国和日本,但历史依据却是13世纪蒙古西征,全然不顾历史上中国是蒙古征服受害者,而日本也差点就遭受蒙古征服。蒙古人种与黄色人种这两个标签结合起来,才可能推动“黄祸论”流行。
从1972年理查德·勒沃汀(RichardLewontin)发表那篇人类基因多样性在人群中分布比例文章以来,以“种族”(race)这类标签把人类划分为不同集团与亚集团传统分类法,开始越来越失去其生物学依据。研究者相信,人类基因多样性主要存在于个体之间,比较而言,地域与族群间差异反倒无关紧要,而且在种族与种族之间、族群与族群之间,根本不可能描画出有科学依据分界线。最近有关基因与种族、基因与族群关系研究显示,现代人类基因多样性现状,是人类在约十万年前走出非洲很久以后,晚至五六万年前才加快速度形成,是人类基因在个体之间、集团之间历经长久反复交换结果,这个过程就是“网状演化”(reticulateevolution),而所谓种族,则是更晚“社会—文化建构”(socio-culturalconstruct)。这种“社会—文化建构”本质,则是政治性。
然而令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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