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璟低着头。
段鹤丞问:“做得到吗。”
等几秒,周煜璟应道:“做得到。”瞧他眼角下垂,可怜兮兮地像是做错事,段鹤丞便让他抬头,问道:“疼吗。”
周煜璟乖巧地点头,见段鹤丞眉心锁得更紧,也不敢再改口说不疼,于是赶忙扯开嘴角,清洌洌眼中水波粼粼:“九哥。”
“嗯。”
”地声短刀全部出鞘,冲着周煜璟肩窝狠狠扎进去又猛地拔出来,他此时没有理智,才想再次落刀,就感觉身体被股巨大力道掀开,侧腰剧痛,像是被鞋尖窝进五脏六腑滚到旁,猛地抬头,发现周煜璟身前站着人,西裤衬衫,高挑夺目,自然上挑眼尾飞扬似翎,眼眸深处如抵在面前枪杆般冰冷异常。
那人此时才清醒过来,表情惊恐,想要求饶,就听“砰”巨响,耳边轰鸣,接着脸上湿热片,他茫然伸手触摸,摆在眼前片血红,灼烧痛感从耳边传来,惊恐之下,才发现此时地上多块血肉,是自己没耳朵。
他顿时想要吼叫出声,可枪响再次不由分说响起,每枪都钉在他左肩窝上。
三四枪后,段鹤丞垂眼看他:“光益董事长儿子。”
来人正是此处破产公司董事长唯留下儿子,他摊在地上恶狠狠地冲着段鹤丞吼:“是你们逼死父亲家人,如今还要杀,你打死吧,打死光益就彻底是你们!”
周煜璟弯着眼睛,大着胆子说:“九哥能抱下吗。”
段鹤丞便避开他伤口,将人搂在怀里,温暖胸膛坚毅宽厚,周煜璟在他怀里蹭蹭,安静听着平稳有力心跳,过几秒又站直身体,仰起头笑着说:“现在不疼。”
“九哥抱下,就不觉得疼。”
段鹤丞并没理他,转身将枪扔给司机,交待着:“在这等着,让吴爷人去处理。”又蹙眉看向捂着伤口站起来周煜璟说:“去医院。”
下盘山公路,就近找家医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脱掉上衣明晃晃个血窟窿钉在肩膀上,医生忙着消毒包扎,段鹤丞表情不善,靠在窗前周身气压极低。
周煜璟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看向段鹤丞,不知道怎才能让他心情好些,意外常有,可周煜璟从未见过段鹤丞这生气。
待医生走,周煜璟露着肩上绷带,走到段鹤丞身边,小声叫他:“九哥,没事。”
段鹤丞垂眸,扫过隐隐渗出血迹白色绷带,严肃地说:“件事,想要保护之前,先保护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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