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表盘
上方挂着
张照片，上面是位活佛，副慈祥表情。那张照片晃来晃去。照片上活佛也晃来晃去。这位活佛是
根本上师，他直端坐在心头，纹丝不动。开车这
多年，没出什事故，就是因为上师直端坐在心头。
眼睛盯着照片看，心踏实
很多。随后，脸上露出笑。
午后天气似乎更热。前面马路上热浪像道摇摆不定风景。额头渗出细密汗粒。把手伸向座位底下，摸索，发出窸窸窣窣声音。
最后，摸出个塑料瓶子。里面只剩下点点水。
用牙齿咬开瓶盖，把瓶子里仅有点水往自己嘴里倒。那点水很快就滑进喉咙里。听到喉咙里似乎发出阵“咝咝”声音，像是被火烫着。
她还是跟着别人跑。
这些事让脑子里乱糟糟，使劲把脑门撞向方向盘，又使劲摇晃下脑袋。这下，脑子里似乎清醒许多。
为继续保持这种清醒，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伸向副驾驶位子摸烟。手摸到烟盒，把手伸进烟盒里。手指感觉到里面只有根烟。把那根烟掏出来，叼在嘴上。
看眼副驾驶位子，发现打火机就在那个空烟盒旁边。转回头，把手伸向那里摸打火机。先摸到空烟盒，就使劲捏把，把空烟盒捏成团。又快速地看眼，看准打火机位置。很快就摸到打火机。
把打火机拿到方向盘位子，打几次才打着，将叼在嘴上烟点燃。
塑料瓶里水很快就没。狠狠地把塑料瓶子扔到窗外。从倒车镜里看到塑料瓶在荒野上飘向远处，像是要急于摆脱掉跟干系。
突然，卡车剧烈地颤动下。赶紧转过头来。边减速边
吐出口烟圈，烟雾慢腾腾地在面前散开，随后消失。之后，又大口地吸几口，将烟吸进肺子里。立时，浑身上下有种很爽快感觉。
那根烟在手指间快燃尽，手指间沾着些黏糊糊东西，像是汽车机油。快燃尽烟头把手指给烫下。把烟屁股在手指间往前推推，又拿到嘴边狠狠地吸口。剩下烟被下子烟吸完。
看眼，有点舍不得，最后又使劲吸口。这次，吸到不是烟味道，而是过滤嘴焦味。
之后，将剩下烟头从车窗里扔出去。
发现打火机还捏在手里。把打火机放到前面仪表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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