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说：
所长斜眼瞪着他说：“你怎么才来啊，人家照相的早走了。”
说：“村长昨天才派人来替我的，我今天就跑来了。”
所长说：“那你只能到县上去照相了。”
说：“不照不行吗？”
所长说：“不行，要办身份证。”
所长说：“说的都是一样的意思。”
说：“那我为我们村里的人放羊，如果死了也会像张思德一样比泰山还要重吗？”
所长说：“是，你如果死了也肯定像张思德一样重于泰山的，不过你离死还早着呢。但我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张思德一样的好人。”
问：“你怎么看出了我是一个张思德一样的好人？”
所长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当警察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所长又张大了嘴巴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可惜了，可惜了，你真是太可惜了。”
又说：“我觉得我替别人放羊也是为人民服务，虽然他们每年也给我十几只羊，也给我一点钱。”
所长赶紧点头说：“是是，那是，当然是了。”
说：“我喜欢毛主席说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句话。”
所长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说：“你看你虽然背得很好，但还是没有学好这篇课文吧？这句话不是毛主席说的，是司马迁说的，司马迁是个伟大的文学家。”
问：“身份证是什么？”
所长说：“有了身份证，你去了城里，别人就知道你是谁了，就知道你是哪儿的人了。”
说：“我自己知道我是谁不就行了吗？”
这时，所长记起了什么似的问：“你叫什么来着？”
说：“小辫子。”
问：“你真得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看出好人和坏人的。”
所长神秘地笑着说：“这可不能说，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显出一点失望的样子，目光中又流露出了一些钦佩。
所长再次感叹道：“你的记忆力真是很好啊！”
这才记起什么似的说：“我是来照相的，村长让我来的。”
说：“是吗？那毛主席和司马迁是什么关系？”
所长笑了，说：“没有什么关系，司马迁是古代的人，毛主席是现在的人，他们没什么关系。”
有些不解地问：“那这句话呢——‘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这句话是毛主席说的吧？”
所长说：“这是毛主席说的，没错。”
说：“那这两句话怎么这么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