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醉,个清醒。也或许都醉。
明知道会发生什,伊墨也没有说话,没有收回被压制双手。
季玖单手分开他膝盖,将自己置于其间,彼此俱是裸裎相向。
滚热身体没有犹豫覆盖住身下冰凉,那刹那,像是冰与火发生碰撞,千年冰川被熨烫成水流,裹进像滚烫岩浆里,变成灼目红,仿佛混乱天地裂出道巨大伤口,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发出声满足喟叹。
季玖松开对他
季玖抓着他衣襟,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贴紧之后,倾身咬住他唇。
他是咬。
用洁白而坚硬齿缘,在他凉薄唇上撕咬着,像是要咬下他肉来,然后吞下去,将这个唤出他名字,清晰精准叫出他名字部分,吞进肚子里去。
仿佛这样,就能被救赎。
伊墨伸手抱住他,将这具散发着高热,似乎随时会燃起来身体更紧抱住。唇舌纠缠在处,比身体贴合还要紧密,互相缠绕着,卷住对方不肯放开,大力吮吸伴随着咬啮,有液体被他们吸出来,彼此吞咽,又急急渴求着继续吮吸。像是沙漠里游荡千年人终于找到自己水源,又像是干涸潭里无处可逃两尾鱼,嘴贴着嘴,以彼此唾液维生,因为他们早已无处可逃。
出来。
季玖动不动,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什事,站在原地,只有些呆滞看着他眼睛。
直到嘴唇被吮麻痹,连舌尖都传达出痛楚来,季玖才眨下眼。
唇分开,他们怔然相望。
季玖哑着嗓子,说:“叫名字。”
人类佳酿,就是千千万万,也醉不伊墨。
伊墨却分明感到眩晕,仿佛醉酒人,身在人间,灵魂已经踏上云朵。他知道搂在身侧手臂是结实,结实而有力环绕,以个需要并渴求姿势,将他搂着,禁锢着,仿佛铁臂,却不会疼痛。伊墨以更紧力道还回去,双方都在调整姿势,恨不得紧点,再紧点,紧到融为体,不用死亡,不用消失,不用寻觅,也就没有挣扎。
他们翻倒木桌,打碎酒坛,连桌案起倾倒,那些文书笔墨洒地。完整白纸变碎片,凌乱碎页飞起来,又落下,无秩序洒着,他们翻滚在其中。
季玖扯着他衣袍,在伊墨同样撕扯自己时,擒住他手腕,往上固定住。
胶着唇瓣没有分开,他们再次睁开眼,对视着,对峙着。
伊墨顿顿,道:“季玖。”
“再叫。”季玖加重音量。
“季玖。”
“再叫!”
“季、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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