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过后坐在桌前,季玖默默地盘算着下站旅程,真正进入沙漠还有段路程,这路要将队伍减少到五十人左右,可要费番精力。人是皇帝派,他同意人数,不能随意退回去,最好让他们散落开,寻找发挥最大作用地方。
正坐在,房门被叩响,随后有道依稀耳熟声音,“季公子?”
季玖回神,打开门。
门外站着申海,如他第次见到那般,身青衫,甚是儒雅。也照旧,眼神里藏着抹阴鸷,并非针对谁,更像是生来就是那样。可季玖不信,谁会无缘无故,让自己眼神背负那多东西。所以,这人背后必然有故事,是毋庸置疑。
季玖有些惊讶,道:“你怎来?”
受过羞辱,早已将季玖逼到与他们对立那面——不死不休!
这便是人生,幼年鲁莽,bao躁与优越感,让他们不知不觉给自己命运里埋下条暗索,终有天,在他们行径路上,这条暗索会浮出来,绊倒他们,之后毁掉他们生。
也从此改写季玖与那个孤立皇子人生。甚至整个朝代,都为此改写。
季玖并不在意百年后史书上会如何描述那年那场兵谏,也不在意如何描述他,这切他都不放在心上。事情他已经做下,并且不悔。
那,该如何,就如何吧。
申海笑笑,“季公子不请进去?”
季玖让他入内,掩上房门,又倒茶,问:“这远路程赶来,有急事?”
申海显然是渴,喝两杯茶水,才回话道:“也无大事,只是听闻将军将人马都逐渐遣散,想问问,这铤而走险主意可划算,将军是要剿灭匈奴,并非客死他乡。”
季玖说:“是皇上让问?”
申海道:“不,是在下想
即便背负骂名,也有那个弑母杀兄皇帝陪他起。没有谁护谁,而是同背负那些不可推诿杀孽。
被人护佑,是季玖从未想过。或许是路途太遥远,有足够时间,让他思考这些无聊东西。
心中有所思,光阴就流转快,转眼又到个城镇,季玖进客栈,路上也遇上些别商队,有运载货物大队,也有独自背着包袱起行行脚商,季玖将人数又精简,原先五百人,在上个城镇留下队,这个城镇他打算再留下队。
人太多,总是碍眼。且不说匈奴探子警觉,就是商旅们也都觉得这个商队不同寻常,路上除匈奴人需要应付之外,还有那些游荡在黄土地上马贼们需要防范,人越多,就越是众矢之。
季玖直不喜欢替人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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