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牵着,要走到时光尽头去。
屋外阳光遍地,照在未融化雪上,片耀
伊墨说:“沈清轩,你害沈祯,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是受害者,而沈祯是整场事件得益人。你不放过他,理所应当,不需要愧疚。后来你救他,疼惜他,也是因为你终究让他九死生,体味到你受苦楚。你们终是扯平,更不需要愧疚。”
伊墨说:“说可对?”
沈清轩无言。
又不知过多久,才点点头,笑叹:“对。”略顿,又道:“其实沈祯从来不问以前为什讨厌他,或许他隐约猜到什,只是不敢说而已……这点跟样。”
沈清轩想,到底是兄弟。即使不清楚点出来,也知道这件事旦捅破,后果可能是不可预料。
日。
直到二十年后,哥哥仕途上走错步,被剥官职,打回原籍。弟弟也在多年辛苦后有自己商号,颇有资产。哥哥无处可去,就来投靠弟弟。
兄弟数十年再见,弟弟衣着光鲜,满面红光,哥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且染重病。
伊墨讲到这里停下,问沈清轩:“你说他们兄弟会如何?”
沈清轩想想,笑道:“弟弟自然是接纳哥哥,给他好吃好穿,医他病,真正开始手足之情。”
他们不能说,不能问。因为沈家是他们生长地方,即使有再多不好。那些不好,也抵不过那些让他们眷恋好。
没有人忍心,真正将这个家毁掉。
所以那些不好,也只能藏着掩着,死死压着。任时光蹉跎,光阴磨砺,最后腐化成肉里根烂刺。也许会有什机缘,让这根烂掉刺被拔出来,化成尘埃,让伤处重新长出肉芽,愈合它。
沈清轩推自己椅子过去,牵伊墨手,什话都不说,只静静牵着。
十指相扣,静寂无声。
伊墨点头:“没错。”
“若是弟弟,也会这做。”沈清轩说:“还有什,比看到曾经高不可攀人匍匐在自己脚下,接受自己施舍而来大快人心呢?”
伊墨闻言看看他,思索着,而后道:“并非如此。”
“那是什?”
“你终究是差点。”伊墨缓缓道:“他们虽有间隙,却到底是亲兄弟,骨子里血脉相连。所以弟弟接纳哥哥,善待他,并非完全因为报复。而是因为,当弟弟看到哥哥落魄样子,首先想到是他自己。他也曾卑微过,被歧视过,他知道其间辛苦。当时隔多年,兄弟二人相见,那刻,并非施与舍关系。而是他们之间,终于平等,可以撇开切外力干扰,重拾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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