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远处迷蒙
夜色，好半天，掏出手机拨
个电话过去。
打两遍才有人接，那头明显是被吵醒，无奈又含笑：“
小少爷，这大晚上，你折磨人啊？”
“大晚上？”季让皱起眉，“你那边现在不是白天吗？”
“不在纽约。”那头翻身坐起，打个哈欠：“回国。你姐没跟你说？”
“没
可他就是想来看看她。
哪怕什
也看不到，隔着憧憧楼房，连她窗户都看不见。可挨得近，知道她就在百米范围之内，都觉得很安心。
他已经戒很久烟，现在蹲在海棠花影下，却忍不住想抽。
不远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开着门，他看两眼，起身走过去。
出来时候，手里拿是根棒棒糖。
季让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衣角，转身离开，走两步，朝后挥下手：“谢，你可乐。下次来海城，请你吃饭。”
傅南浔：“不谢！不用！”
谁还没个脾气啊。
季让无声笑下，从看台跳下去，重新把帽子戴好，拎着那瓶可乐走远。
回到海城已经是凌晨。
坚强又温柔地面对生活。所以当看到你时候，其实挺感激。”他拍拍季让肩，“你出现，应该带给她很大力量。”
季让耸肩把他手抖掉：“用不着你感激，与你无关。”
傅南浔：“…………”
这人是醋罐子里泡大吗？
不过年级第向来度量大，不跟这种不良少年计较，他看看手表，“得回去上课。你什时候走？放学请你吃顿饭吧。”
不能抽烟。
他总是抱她，被她闻到身上烟味，不好。
他蹲在马路边上吃棒棒糖。
偶尔有下夜班回来经过路人，看到他都绕道躲得远远。他穿着卫衣戴着帽子，这样看着，很像意图不轨坏蛋。
吃完颗又颗，地上散落地糖纸。
他本该打车回家，可上车之后，报出口却是戚映家地址。
出租车将他拉到那条海棠街。
海棠花已经开，整条街上都是淡淡浅香。路灯映照下，花苞像笼薄薄层光晕，香雾空蒙，弥漫月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
这个时间点，小姑娘肯定已经睡。
扫眼季让淡漠神情，又呛他：“虽然不怎待见你，但既然你来燕城，还是要尽下地主之谊。”
季让说：“不用，不想以后回忆起她老家时还有跟你起吃饭画面。”
傅南浔：“？”
妈，现在报保卫科抓他还得及吗？
年级第差点被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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