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又笑，“所以
这不是好好
吗。”
谢浮呼吸又重。
“还有，你之前说凡人入轮回不算坏事。”
沈寂突然记起他话，“但你有没有想过，轮回转世后，失去记忆和过往，他们还是这辈子凡人吗？”
谢浮没有开口。
沈寂无奈安抚：“放心吧。难道你觉得会带着你送死？”
谢浮始终没有回音。
只有微烫灵力源源不断没入伤处，为他减轻痛感。
良久，他才听到谢浮终于出声。
“值得吗？”
域，掐诀帮几个被烈火灼过人稳定伤势，确定过这些人安全，他才并指点在钝痛微颤左臂，活动两下稍受影响左手，之后带着所有人飞往远离荒域方向。
应对时他已经考量过，他灵力有限，没有更多精力再抽出余地保护自己，左手不是他惯用手，短时间内废掉也不算什
。何况伤得不算太重。
“不知死活！”
闻言，沈寂看
看端卧肩膀傻鸟。
此前切断契约联系，正好没有后顾之忧。
“知道你以实力为尊，看不上凡人——”
闻言，谢浮蹙眉更深，却没反驳。
“——但人存在意义不止是实力，尤其是凡人。因为活得时间短就被全盘否定，未免太武断，也太野蛮。”
沈寂接着说，“人
辈子对于你们而言非常有限，但你不能否认，凡人也拥有七情六欲，每个人活在世上，就像你样，都是独无二个体，旦消失，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完全代替。”
谢浮仍闭口不谈。
“值得？”沈寂笑笑，“在你看来，值得与否怎衡量？”
谢浮冷声道：“仅仅凭你救人无数，便可看出你命比他们重要得多。”
沈寂挑眉：“你也承认，命重要在救人无数？其实人之所以重要，在于拥有更大能力，而拥有这份能力，就会承担更大责任，可如果只为自保，能力也只对个人重要，那和普通人有什两样？”
谢浮蹙眉：“谬论！行善量力而行，何须以命相搏？”
“很同意，确要量力而行。”
谢浮语气却冷得生硬，琉璃似银眸里盛满如火怒色，覆盖着眼底残存心有余悸：“枉顾安危闯入险境，沈寂，你可还记得曾经如何向允诺！”
沈寂顿顿，笑说：“你信不过？有分寸。”
小白鸟站在始终没有消散结界里沉沉看他，近乎僵硬身体堪堪如常，只有胸前软羽重重起伏。
沈寂解释：“如果必死，不会去。但更不会见死不救。”
谢浮冷眼扫过结界内劫后余生、哭笑着互相安慰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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