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墙上长达十年。在西伯利亚其他地方,还有几十个这样罪犯。41
在伊格林斯克刑罚酿酒厂,按照伊万·叶菲莫夫命令,四个人因为在流放期间所犯罪行而被拴在墙上。其中个人有定文化,所以叶菲莫夫借给他些书,让他大声读给其他人听。当他来巡视这个牢房,询问他们是否喜欢这样读书体验时,“他们感谢给他们书籍,感谢读书体验,而且说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聊”。民族志学者谢尔盖·马克西莫夫惊讶于某些以这样方式被关押人创造性:“许多人学会缝纫,把自己变成鞋匠或雕工。”被锁在这些牢房中罪犯设法通过管道和裂缝来与他人交流。有些人甚至会用种用来把东西送到牢房窗口绳索来供应物品。42
还有些累犯不是被拴在墙上,而是被拴在独轮手推车上,他们直拖着车四处走动五年或十年时间,这种惩罚既是种道德折磨,也能阻止他们逃跑。每当个监狱负责人走到个拴在独轮车上罪犯身边时,这个罪犯会“用痛苦祷告和真诚眼泪乞求解开锁链:‘受够!它让反胃!只要不让再看到它,宁愿付出任何代价!’”43费奥多尔·什若科罗波夫是萨哈林岛上最臭名昭著罪犯之,犯有连串武装抢劫和谋杀罪行,曾多次逃跑。他从东西伯利亚被放逐到萨哈林岛,在岛上又进行次失败逃跑,后被拴到独轮车上五年。在他自传中,他描述自己拴在“手推车妻子”上生活:
拖着手推车达五年零四个月……当拖着手推车出去干活时,它让怒火中烧。像没法说话野兽样……忍受着它……已经没有人样,这种状态把变成种滑稽可笑、会劳动动产。看着手推车妻子,带着苦涩、荒谬和耻辱感受……种人类耻辱感。像这样道德败坏人似乎不太可能会感到人类耻辱感……但灵魂却因这种惩罚而震怒。44
什若科罗波夫感受在19世纪60年代很有共鸣,那时,受过教育波兰人抵达西伯利亚监狱和刑罚定居点,开创并推广个人主权和自然权利观念。在1892年考察萨哈林岛以后,地理学家和植物学家安德烈·克拉斯诺夫写道,所有罪犯“都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没有权利……自己是贱民、被社会遗弃人而痛苦”45。当然,流放制度批评者极为看重罪犯自己对不可剥夺权利和尊严感悟,很少有人像什若科罗波夫样详细记录下自己对所受惩罚内心反应。即使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