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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库库什金将军的军队(10 / 19)

40年,国务会议责令西伯利亚各省省长给所有逃跑流放者打上适当烙印,烙印因省而异,这样有利于辨识逃犯来源地,或至少是逃犯最近被捕获地方。31

与此同时,*员越来越担心这些烙印不够持久耐用,随着时间流逝,烙印在逐渐消退。1842年,内政部要求帝国医药委员会研制种新染料,“使罪犯难以甚至不可能去除自己烙印”。医药委员会考虑各种替代染料,在罪犯和狗身上进行试验,但因为成本问题而放弃大多数染料。医药委员会曾度决定放弃使用火药,改用混有亚麻籽或大麻籽油荷兰烟灰。经过两年试验后,医药委员会未能取得显著改善结果:“无论用哪种方法在罪犯皮肤上打烙印,如果这些烙印没有深入皮肤里,那通过让皮肤溃烂,这些烙印都可能去除,因此,鉴于们现在科学发展水平,并没有种东西能永久地在罪犯身上留下烙印。”32

他们是对。逃亡流放者非常想弄掉让自己与众不同烙印,用罪犯话来说,他们是“被打上烙印马”。烙印极有可能显示出他们原来所处状态,使他们无法伪装成无罪朝圣者,甚至不能伪装成不是苦役犯定居者。有些人会使用极端手段:他们会用有毒植物、硫酸、斑蝥、发泡硬膏、硝酸银和烙铁来毁去烙印。或者,他们会切开烙印,让伤口溃烂几个月,从而使腐烂肉清除所有染料痕迹。有些人甚至在自己身上注射梅毒。但是,这些痛苦自残并不总是能够遮掩他们身份,因为被逮捕逃犯是因为他们疤痕被判刑,就像因为烙印样。有些人有多个烙印,这证明他们对自由无限热情。亚德林采夫遇到过个年迈流浪者,他身体就是份关于不断逃跑、被抓真实文件:“他背上有鞭刑和夹道鞭笞刑罚痕迹,他臀部有桦树条和鞭子鞭打疤痕。他背上、手上和脸上都有烙印。他像耙子样瘦,拄着拐杖走路,皮肤泛黄,脸颊凹陷。”33

实际上,打烙印、鞭打、戴镣铐和增加严苛刑罚几乎并没有阻止得大批逃亡流放者。虽然1822年《流放者章程》规定监督流放定居者是托博尔斯克流放事务部责任,但实际上该事务部令状根本没有下达到西伯利亚偏远省份各个村庄。当地法务*员人员短缺且负担着过重行政责任,为检查自己所辖地区,他们必须走上五百至千千米。某位*员曾经抗议:“他们根本不可能直接监督这些流放者。”事实上,国家甚至不能妥善地保护自己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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