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闻野突然问。
“嗯？”云乐把粥递给他，不知他问
什
。
闻野说：“你手。”
云乐看
眼，坐在他对面说：“习惯，到冬天就会这样，会痒，不会疼。”
闻野说：“太痒话，你不会抓吗？”
闻野拿过水杯，吃药，又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连打两个喷嚏，围巾直趴在他脚底下睡觉，听见动静猛打个激灵跳起来后退几步，闻野鼻头通红，冲它招招手，围巾迟疑半晌，没有任何危机感地跳进他怀里仰着头“喵喵”叫唤。
“哒”声，厨房里传来电饭煲自动跳起声音，空气散发着浓郁米香，似乎煮皮蛋瘦肉粥，闻野静静听着云乐拿出碗筷，放在餐桌上，不禁戳戳围巾额头，又把将它举起来，抻着头顶在它毛茸茸脑门上。
“砰，砰，砰。”心跳平稳，并不像方才那样方寸大乱，他想想，把围巾挪开些，深呼口气，再次对着围巾脑门迎头顶上，“咚”声，围巾明显被撞蒙，瞪着溜溜眼珠呆呆地蹬蹬腿。
奇怪，刚刚那种感觉明明是
闻野急忙打住，盯着围巾脑门又次贴上去，还贴个没完，前后左右都要感应遍，跟寻找信号发射器样，围巾被愚蠢人类弄得不胜其烦，怒从心生，挥着小肉垫巴掌拍到主人脸上，挣扎就窜到旁，躲得远远。
云乐说：“不抓。”
“忍得住？”
“嗯。”
闻野笑道：“好厉害。”
云乐拿着筷子手动动，闻野又道：“那其
闻野掀开被子，冲着围巾“嗷呜”声，走到餐厅。
云乐正在准备晚饭，冰箱里面食材他会得差不多，每天便当花样也逐渐多起来，厨房不再如样板间尘不染，越来越多很用痕迹，让这间屋子沾上生活气息，闻野选择这套公寓初衷是因为它小，个人居住太过空旷，也会觉得害怕，寂寞孤单这种东西平时不会怎样，可到夜深人静时候，就偷偷地钻出来嘲笑讽刺你是个没有父母陪伴关心可怜鬼，闻野大多时候是坚强，强到父母为他感到骄傲，朋友对他信赖依靠，可是没人知道，他也有脆弱面，并不是无坚不摧。
“好点吗？”云乐听到脚步声，回头问。
“好多。”闻野说声谢谢，坐在饭桌旁，室内温度很高，倒是不觉得冷，云乐把饭菜端上桌，又抬手贴贴他额头，说：“你量体温吗？”
闻野怔怔，目光停留在云乐双手上，那双手明显不属于个十七岁少年，粗糙，除冻疮，还有许多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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