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街上已经没什人,演奏钢琴老人攒够明天医药费,把琴寄放在附近店家,也托着受伤手回去。整条街都暗下来,只有那家遭抢面包店还亮着灯。
遇到这种事情,组织员工开会提高警惕,晚点下班无可厚非,但是店里根本没人,就连前不久对着科尔破口大骂店长也不知去哪。
顾耀扬带着林聿言站在马路对面,等十几分钟,竟然看到曾先生又杵着根人模狗样拐杖溜达过来。
林聿言眨眨眼,天真地问:“老师是来帮科尔跟店主道歉吗?”
顾耀扬冷漠:“怎可能。”
“林聿言。”顾耀扬眯眼。
“嗯?”
“平时怎没见你说话这利落?维护起你老师倒是套套?”
林聿言觉得他有点生气,奇怪地问:“们只是在讨论问题,你干嘛发脾气?”
顾耀扬说:“什时候发脾气?”
科尔事情没有就此结,面包店老板拒绝和解,强行把他送到警察局。曾先生接到电话亲自出面,把科尔捞出来,坐在警局大厅里好顿感化,科尔二十几岁,活到现在没得到过任何人关心,被曾先生这样不离不弃真诚以待,心中隐隐产生些感激,痛定思痛,决定改头换面,从新做人。
墙角站着两个人,围观全程。
林聿言刚刚坐在外面弹琴,鼻子有点红,顾耀扬让他带上帽子,又握着他手放进自己兜里,手拿着烟,偶尔抽口,侧着头不往林聿言那边吹。
“你今天还诋毁老师,他明明慈祥善良,德高望重。”眼看着曾先生抱着科尔眼圈泛红,林聿言也跟着有些感动。
顾耀扬瞥他眼,不屑地哼笑出声。
“那是……”正想着,始终没出现店主竟然从面包店走出来,先跟曾先生打个招呼,又热情地拥抱在起。
林聿言怔怔,看着两人热切地聊天,惊讶地说:“难道科尔是……冤枉?”
“你有。”林聿言说:“你声音比平时高两度。”
“……”
顾耀扬没再出声,掐烟,拉着林聿言往外走
林聿言问:“去哪啊?”
顾耀扬说:“带你见识下你老师真面目。”
林聿言说:“你笑什?”
顾耀扬说:“咱们前脚刚到警局,他后脚就跟过来,他家距离警局这进吗?”
林聿言说:“或许他就在附近呢?”
顾耀扬说:“你信吗?他平时连门都不出。”
林聿言说:“平时不出门,不代表直不出门呀,而且莫斯汀这小,接到电话立刻开车过来也用不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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