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花已经干,娇艳红色花瓣褪去原有色彩,变成淡淡暗红色,不显旧,花瓣上镀层亮眼明胶,胶上撒薄薄金粉,甚至比刚摘下时候更好看些。
沈南星见易风辞盯着那支花久久未动,急忙挡在书桌前,心虚地解释:“这是妈种花,所以把它拿来回来。”
又觉得这样说不够真实,继续道:
沈南星想也没想,“当然不是。”
易风辞又问:“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还能是什?”
“就是……”沈南星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反应过来,急中生智,假装崴下脚,指着黑漆漆夜空说:“今晚夜色不错啊。”
夜色低沉,连颗星星都没有,易风辞看不清沈南星脸,没再刨根问底追究刚刚那个话题,顺着他话茬起挪到天气上,“明天应该是个晴天。”
沈南星暗暗松口气,拉着易风辞手来到李华西为他准备宿舍,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花露水。
他不想站在路边喂蚊子,拽着易风辞走到剧团门口。
门口“车位已满”牌子已经没有,取而代之吸引目光是张长久以来贴在保安室窗户上A4纸。
纸上写着“禁止陌生人入内”,易风辞说:“好像不能进去。”
沈南星:“为什?你又不是陌生人?”
“那也不算什亲近人吧?”
现在是凌晨点二十分,和平大街距离荣安里二十八公里,赶回去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候左右就能到家,但回家之后还要洗澡、刷牙,第二天还要起个大早赶回来,怎算都是住在宿舍节约时间。
刚巧易风辞最近不用上班,沈南星翻出小瓶花露水,递给他,“晚上就住在这里吧。”
易风辞第次来沈南星工作地方,更是第次参观他单人宿舍。宿舍只有家中卧室那大,个衣柜张书桌,书桌上放着电脑、剧本、画笔以及张张用线条勾勒出来舞蹈动作草图,草图旁边还有盏极简造型白色台灯,灯下是个将近十五公分高小花瓶。
易风辞见过这个花瓶,某天他和沈南星外出闲逛,随手在路边地摊上买回来。
但这个花瓶并不重要,重要是里面插着那支花。
“们从小起长大,这还不够亲近吗?”
易风辞说:“但前阵子,你不是已经主动切断们之间兄弟感情?”
他是指沈南星不叫他“哥”,要叫他名字这件事。
沈南星时语塞:“不是兄弟难道就不能是亲近人?”
易风辞真诚发问:“但如果撇去兄弟关系,又有什立场跟你亲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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