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青年突然问,“孤犯头疾样子,会让你害怕吗。”
“不会,”心道萧繁从前想除掉他时,神情也不见得柔和多少,沈沐不假思索道,“你本就是血气方刚年纪,有时候野点也很正常,不要想太多。”
握着狼牙毛笔手顿,萧繁抬眸看着沈沐,沾墨水笔尖忘提起,在纸上晕染开大片墨点,“那你喜欢孤野点吗。”
双手抱胸,沈沐放下手中东西,眯眼瞧瞧面前青年,凉凉道,“不论原因是什,头疾得治,这件事没得商量。”
看过原书他清楚知道,萧繁在书中只有不到四十年短暂寿命,本该身体最为强健年纪却,bao病而亡,沈沐很难相信此事与头疾无关。
加生气。”
“不行,辞官这件事孤绝不同意,头疾事慢慢调查,你离萧桓越远越好。”
“”
沈沐决定收回刚刚那句话,萧繁就是个不折不扣幼稚鬼-
“陛下身体无恙,只是肝火过于旺盛,若置之不理,长期放任对龙体也会有不小影响,甚者会影响寿命,这些日还是注意些好。”
此时几名宫女在殿门外请示,得准许后将手中菜肴个个轻放在桌上,然后垂首低眸地快步退下去。
果然如沈沐所想,这降火气菜肴说简单点就是清汤寡水,看着半桌青菜淡汤,他个口味清淡人都觉得过于素,看着萧繁沉重脸色,以为他是吃不惯而心中不悦,就主动给他添些菜,劝道,
“这两天先忍忍,等火气下去些再补回来。”
萧繁斜他眼,低声问能补些什。
“你想吃什,就补什啊。”
许太医将丝帕收好放入药箱,从座椅上起身后,恭恭敬敬给萧繁沈沐二人依次行礼,似乎对摄政王此时出现在国君寝宫事,分毫不觉得意外。
本想走过去同沈太医细说两句,袖子却被某人用空闲手轻轻拽着,沈沐只好站在萧繁身旁,轻声问道,“具体要注意些什。”
“饮食上忌讳老臣待会儿会列出张详细单子,”许太医头发花白,依旧炯炯有神眼睛在两人之间反复徘徊,踌躇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只是那方面上,还请二位多加节制,毕竟肝火过旺和同这些也有很大关系。”
“况且陛下情绪激动时容易头疾发作,这两日火气本就旺盛,若不加节制,头疾发作频率或许会提升。”
叫靖谙将人送走后,沈沐命下人照着许太医列出单子准备晚膳,然后再折回殿中,瞧着桌案上脸阴沉批阅着奏折萧繁,不知他怎又不开心,走上前顺手帮他研磨,关切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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