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靖谙在几步外垂眸站定,躬身恭声道,“昨日那几位大臣,已在御书房外等候多时。”
耳边传来道长长吸气声,沈沐眼看着萧繁刚缓和些脸色又沉下去,原地站立片刻,还是和靖谙同回御书房。
萧繁虽看着任性、许多事上都是不容置疑独断脾性,甚至在大多人眼里,嗜血,bao戾就是他真实性格;但沈沐早便看出,青年其实直将其中尺度拿捏很好。
挥向敌人刀剑绝不含糊,萧繁却从不滥杀无辜;下过指令从不收回,萧繁却极少处置直言上谏忠臣;花费重金为生母在祠堂布置牌位,平日却不挥霍无度,光是每年从国库救济民众银两,都不知能重修多少座明承宫。
与百官而言,他是极难伺候主子;但与百姓而言,他却是十分称职君王。
,听完后漫不经心地嗯声,同沈沐方才那般靠在假山上,掀起眼皮偏头看他,“亚父怎会在这?不去赏花。”
“那边人多,怕陛下不好找,”萦绕在鼻尖花香味让人心情愉悦,沈沐望着青年笑摇摇头,笑道,“臣就选这处僻静些位置,陛下从御书房来后花园时,正好会经过。”
萧繁指尖顿,轻声否认道,“不会。”
“不论亚父在哪,孤都能眼找到。”
沈沐袭白衣,宽大衣袖下摆随风轻舞,萧繁深深望人好会,终究还是没忍住,将手中花环小心翼翼地戴在沈沐头上,脸颊有些泛红,
身后不断传来嘈杂交谈、惊呼与赞叹声,沈沐不好直待在此处,拍拍身后灰便领着阿青朝人群中走去。
方才他刚来后花园时便注意到,原本空出来很大块平地上,摆几张极长木桌,上面摆满各式各样食材:有煮熟碾碎各色花瓣、有各种坚硬果仁、还有许多沈沐叫不上名调味酱料。
现在每张桌边都站几位手艺人,手拿着擀好面皮,手拿起木勺便往面皮中放置酱料,然后手头飞快地将面皮捻出各种形状各色花糕。
制作花糕本身过程其
“还有,亚父带着这个,会更好看些。”-
阿青在旁看守,两人便靠着假石零零碎碎地望天闲聊;谈起昨日那副找不到碳笔画时,沈沐忍不住阵惋惜。
这个时代能见到碳笔画确实不易,楚娉婷同他没甚交情自然不好开口拜托,若这画真丢,或许日后就再难见。
更何况他对画上究竟是什内容,难免也有些好奇。
身旁青年双眸闪烁,望着他喉结某名上下滚,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若亚父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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