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谙瞥他眼,大步流星地朝门外马厩走去,“不想死,就管好你嘴。”
众人动身时天刚蒙蒙亮,还没睡醒田婆婆和沈沐各自抱个汤婆子在车厢里小憩,萧繁就静静看着他们,时不时“好心”递个肩膀,倒也不算无聊。
辰时马车便稳稳停在摄政王府前,沈沐搀扶着田婆婆下车,正打算请人进王府时,老人突然转过身,看着原地不动萧繁,稀疏眉毛皱,“小繁这是要出门?”
沈沐侧身步挡在两人中间,笑着替萧繁打圆场,说他这段时间都忙于生意,昨天还是特意抽时间赶回来,现在
“不会,”脑袋往被子里埋埋,沈沐被突如其来香气撞有点晕,良久后才闷闷反驳道,“上次也没有,臣明明最后都来。”
耐心等很久也没有回应,沈沐听着身后逐渐平稳下来呼吸声,终于安心地闭眼睡去。
窗外寒风呼啸,熟睡沈沐不知道萧繁将整床被子都让给他。
屋内漆黑团,清醒萧繁也不知道他此刻眼神有多温柔。
但好在他们知道,今晚已不再是独自人-
沐发现,不论是在昨夜明承宫、今日田婆婆、或是方才事中,萧繁改往日脾性,直深陷在患得患失状态。
于是他问道,“陛下在想白天事吗?”
“孤以为自己早习惯个人。”
“今天才发现,其实孤直在在自欺欺人。”
身后青年声音平淡无波,沈沐却呼吸紧,拉着被角指尖顿,无端地有些难过。
即便取消早朝,萧繁也要尽快赶回皇宫;于是天还灰蒙蒙时,阿青和靖谙便奉命去喊各自主子起床。
嘴角还挂着口水印,阿青用袖子摸把脸,急急赶到房门前,抬手深吸口气,轻扣在关不严木门上:
“王爷——!”
木门直接被推开条缝,紧随而来靖谙双眸沉,拎着小个子衣领往后拽,低垂着眼将房门关好,身子笔挺地站在门外,低声喊句“陛下。”
屋内很快便响起窸模模糊糊对话声,险些冲撞国君阿青紧贴墙壁,惊魂未定地哆嗦声,“陛下是不是抱、抱着王爷——”
没人生来喜欢无尽孤独,所以萧繁选择作茧自缚;只要他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带刺硬壳中,就没人能害他。
还好今日他们寻回田婆婆。
夜里有些冷,沈沐微微蜷缩起身子,柔声道,“陛下以后不会再个人。”
黑暗中萧繁突然靠近,带着热意和熟悉檀香味道,用被子将沈沐裹得严严实实,停半晌才退回去,在床板微颤中低声问,
“这次亚父会骗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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