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繁已换上身麻布丧服,从小山堆般奏折中拿出封,头不抬便道,“今日太后送你来照顾孤。”
“对,太后说陛下您这里缺些人手,”宫女汗如雨下,双手死死掐着衣角,“下午奴婢便同阿香妹妹奉令来明承宫。”
沈沐跪膝盖有些疼,软塌上萧繁神色凝重,垂眸不知在看些什;片刻后,他忽地伸出手,把拽住沈沐带伤手臂。
尽管萧繁有意避开他腕子上伤处,不久前肌肤相贴奇异感再次爬上沈沐脊背。
“亚父手腕上伤,是孤弄吧,”青年薄唇轻启,胸膛因为说话微微颤动,“当时为什不躲?”
两人四目相对,萧繁黝黑眸子深不见底,仿佛再往前步,便会自深渊纵身坠下。
屏住呼吸,沈沐挺直脊背,让自己同萧繁平视;他活动下手腕,将最明显伤处转到青年面前,同样淡泊地口吻反问道:
带束极紧,从萧繁俯视角度看,男人微微发红颈肩和笔直锁骨依旧览无余。
更令人在意,是沈沐握着丝巾那只手,冬雪般白皙腕子上,有圈十分扎眼青紫。
这段时日沈沐性情大变,萧繁猜不出自己究竟在头疾发作时做什,才能在男人身上留下这明显印记。
“在崇宁宫时,臣便见您神色不对,心中担忧便跟过来,”沈沐率先开口,语速缓慢,似乎在极力编造措辞,“后来同您发生些口角,不小心弄脏衣服。”
“外面情况特殊,臣不得已只能在您这里清理番,还望陛下谅解。”
“臣为何不躲,陛下不该最清楚吗。”-
夜色凄清,没入暗夜皇城片死寂,不时响起哀鸣之声。
“陛下,人带来。”
明承宫门外,靖谙双手抱剑低声请示,听萧繁嗯声,推开门让身后宫女进去。
二十多岁宫女面色发白,颤颤巍巍地进屋后老实跪下,抖着声音请安。
萧繁根本不信,“什口角,能让孤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沈沐愣,惊叹着小,bao君居然有自己是单方面耍流氓自知之明。
“太皇太后设计陷害您事,背后必定有人指使,”沈沐不愿再纠结此事,改口道,“臣以为崇宁宫人不该杀尽,最好留两个胆子小审问番。”
青年俊挺眉拧着,深邃黑眸蕴着层化不开雾霭,似乎在思量着极为重要事情。
“陛下放心,太后那边臣已将派来探听人赶走,”头疾是萧繁心中不能碰根刺,沈沐怕他再为此事苦恼,补充道,“陛下请放心,您今日身体不适之事,不会有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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