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兄,冷落生母,他所有行为都跟这个重孝重仁时代不符。将来史书上,势必也会留下这笔污点,谓之,bao君。
可他不在乎那些,他只在乎怀里少女会怎想。
林非鹿微微往后仰,抬起头用鼻尖蹭蹭他下巴,像安抚,又像心疼,在他凝视下轻声说:“们小宋,以前定过得很辛苦吧。”
定过得很辛苦吧。
不管是在宋国,还是在大林。
林非鹿往前蹭,脸贴着他胸口蹭蹭,困蔫蔫问:“你在做什?”
他嗓音含笑:“在看公主睡觉。”
她有点不好意思:“睡觉有什好看,睡相又不好。”
宋惊澜笑声,握着她手腕搂住自己腰,低头亲亲她乱糟糟额头:“起来用膳吧。”
她顺势埋进他怀里,“不饿。”顿顿又说,“今天去见太后,她还送只冰玉镯呢。”
午时才结束,宋惊澜处理堆积政务后,还在朝上宣布立后大婚事。有礼部尚书昨日经历那幕死亡凝视,朝中无人提出质疑,纷纷表示恭喜陛下。
散朝之后,宋惊澜回到临安殿,殿中燃着熏香,静悄悄。
孙江小声询问:“陛下,公主在里头睡着呢,传膳吗?”
宋惊澜朝里走去:“传。”
寝殿里个人都没有,林非鹿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守着。宽大帘帐自顶垂落到地面,逶迤铺开,安静殿内只有她清浅呼吸声。
宋惊澜下垂睫毛轻轻颤下。
然
宋惊澜很喜欢她主动亲近,手掌抚着她后脑勺,手指插进她发间,鼻尖溢出嗓音透着几分慵懒:“嗯。”
林非鹿抬下头,只能看见他精致下颌,“你不喜欢她吗?”
他呼吸平缓,连声音也没有起伏:“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只要她不逾越,也不会动她。”
林非鹿有会儿没说话。
宋惊澜低下头,手指轻轻捏下她后颈,缓缓问:“公主讨厌这样吗?”
宋惊澜缓步走近,根手指撩开帘帐。
床上少女侧身而躺,面朝外面,睡得正香。应该是嫌热,她没盖被子,只穿件单衣,领口扯得有些松,隐约露出白皙锁骨。
墨发铺床,他眯下眼,松开手指,那帘帐便又垂下,将他和床上少女全然挡住。
林非鹿不知道自己睡多久,半梦半醒抻手时候,摸到个胸膛。
她眼睛还闭着,手指迟疑地往上摸摸,又往下摸摸,摸到他小腹位置时,被只手捏住手腕。睁眼时,就看见宋惊澜侧躺在自己身边,手肘撑着头,唇边笑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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