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澜倒是
副坦然
神色，手指轻轻摩擦茶盏边缘，淡声说：“两位殿下都如此出色，这条路避不可免，总要分出个胜负。公主此刻担心都是徒劳，不如想想，将来到
那步，该如何保住输方。”
他言就点破林非鹿心中纠结之处。
她不在乎哪个哥哥当皇帝，她只希望每个人都平安无事。
她以前从没有在乎过谁。
父母忽视她，她就忽视他们。狐朋狗友虚情假意，她也就不拿出半分真情。那世界对她冷漠，她也就冷漠相待。
林非鹿赶紧摆手，“不不，这个就挺好！”
他微颔首，火光映着眼眸，呈现出沉静暖色，“公主可有什
烦心事？”
林非鹿喝奶茶动作顿，小嘴巴杵在竹筒边缘，有些闷闷样子。
宋惊澜缓声问：“是因为太子殿下和大殿下吗？”
林非鹿惊讶抬头：“你怎知道？”
二个暖和冬天，他往插着白梅竹筒里倒半杯清水，回头就看见小姑娘烤着火出神。
她细软手指被银碳烤得通红，护手霜清香越发浓郁散出来。她今年做玫瑰味护手霜，给他也送两盒，天冬虽然吐槽殿下身上总是像抹胭脂样香香，点都不爷们，但宋惊澜还是会早晚擦次。
他觉得香香也挺好。
碳炉里溅出点火星，她回过神，把滚烫手指收回来搓搓，又长长地叹两声气。
宋惊澜递给她只竹筒，翠色上绘几枝竹叶，很有些雅致，“公主上次说奶茶，
试着做些，要不要尝尝看？”
宋惊澜微微挽唇：“两位殿下最近在太学殿上气氛紧张，不难看出。”
什不难看出？看其他人就没看出来。比如林景渊，今天上午放学居然还兴致勃勃邀请两个哥哥起去打马球，被拒绝之后还直缠着问为什。
林非鹿忍不住又开始叹气。
小漂亮毕竟是宋国人，虽然她对两国之间恩怨没什感觉，她自己归属感也只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
但皇位这样敏感话题，跟敌国质子讨论总觉得怪怪。
林非鹿“啊？”声，对上他温柔含笑眼睛，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是什，抓抓脑袋：“殿下去内务府领点牛奶不容易，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别浪费在这上面。”
说完，还是接过竹筒捧着咕咚咕咚喝两口。
宋惊澜笑着问：“好喝吗？”
她咂吧两下，“竹子味儿奶茶，还不错，可惜没有珍珠。”
宋惊澜：“嗯？”他认真地想想，“公主说是哪种珍珠？是要磨成粉末加入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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