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仰着小脑袋看她，眼眸亮晶晶
，见她看过来，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地问：“皇祖母，你喜欢吗？”
太后没回答，只是问：“你喜欢做这些？”
小女孩弯着眼睛认真地点
两下头，头顶小揪揪也跟着
起上下地晃，声音虽然软乎乎，但是充满骄傲：“自己手工做东西很有满足感呀！”
太后笑笑，又问：“那还做过什
？”
她便掰着手指给她数：“护手霜，锦囊，干花，香包，书签，
太后问：“吃饱？”
她小气音奶奶：“皇祖母，
饱。”
太后榻上起身：“那陪哀家出去走走吧。”
林非鹿赶紧扯扯林瞻远袖子，领着他跟在太后身边走出殿去。
这个时候天气是最好，不冷不热，阳光充裕，清晨花枝还残留昨夜露水，有蝴蝶点即过，抖落几滴露珠。林瞻远孩子心性，起先还怕，相处这会儿，太后也不大跟他说话，已经完全忘太后存在，自顾自地追蝴蝶玩。
不由得有些想笑，浅声问：“吃过早膳吗？”
林非鹿乖乖点头：“吃过。”
话是这说，眼睛却往她面前食盘里瞟。
太后记得前天皇帝说过，小五别毛病没有，就是贪吃，便吩咐柳枝：“去给五公主盛碗粥来。”
对面小女孩发现自己意图被察觉，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耳垂红红。
林非鹿看上去有点紧张，似乎想喊他，太后淡声道：“无妨，让他玩吧。”
她老老实实“哦”声，太后看她两眼，又问：“怀里鼓鼓，装什？”
小女孩飞快看她眼，然后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来，小声说：“是送给皇祖母见面礼。”她把盒子打开，“这是和母妃起做佛丸。”
佛丸就是用檀香做香丸，放在香炉里可以燃烧出香味。
太后昨日才听惠妃说她爱送东西，现在看到自己也有，微挑唇，面上倒是不做显露，接过盒子闻闻，发现除檀香味道，还有淡淡兰香和竹香，闻上去十分清雅。
柳枝很快把粥端过来，太后看见她吞下口水，礼貌地接过碗之后，吃相倒是很端正。她吃两口想起什，又小声问旁边：“哥哥，你要不要？”
林瞻远对着小手指玩：“不要，妹妹吃，妹妹长高高！”
她弯着眼睛笑，露出颊边两个小梨涡，这才放心地吃起来。
碗粥很快见底，小姑娘本满足地摸摸小肚子，还不留意打个嗝。
打完之后自己也被吓到，慌张地看太后眼，飞快垂下头去，头顶小揪揪也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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