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又问：“那他们厉害吗？”她在桩子上站得笔直，小脑袋却晃
晃
，自顾奶声奶气说着：
太学课程上午就结束
，上午是文课，下午便是武课。皇宫禁军平日都在围场练兵，高门贵族也会将嫡子送入军中历练，皇子们平日除练习骑射，就是在围场跟着武将习武。
不过公主是不参加武课，毕竟这个时代舞枪弄剑女孩子实在少，奚贵妃算其中异类。尽管林非鹿现在在跟她习武，林帝也没准自己萌哒哒小五跑去刀剑无眼铁血练兵场受罪。
用过午膳，林非鹿就自觉去奚贵妃锦云宫报道。
经过个月练习，她现在终于可以在梅花桩上站半个时辰不摔下来，不过奚贵妃还是嫌她站姿势不端正，腿不够直，腰杆不够挺。
大多时候她是在屋内喝茶，让宫女监督，偶尔自己也会亲自来盯着，手里还拿着条鞭子，若无其事地往地上甩，啪声脆响，惊起漫空灰尘。
得萌掐得架那可不是自夸。
奚行疆也挑眼笑，冲她比个加油打气动作。
这里发生小矛盾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林非鹿理理裙摆，重新坐回蒲团上，看见宋惊澜正执笔在写书上注解，神态自若姿势优雅，好像对刚才那些话点都不在意。
大概是因为听过很多很多回吧。
她心中叹息，稍稍往他身边靠靠，撑着小下巴安慰他：“殿下，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
林非鹿：…………
时竟不知她更像大学时军训教官，还是《还珠格格》里棋社黑心婆子。
她今日在太学听林济文那番话，对于以前不大关注两国之间关系也有些好奇。
奚贵妃自小在边关长大，听说还带兵打过仗，林非鹿规规矩矩站在梅花桩上，眼神却往下瞟，好奇地问：“娘娘，你跟宋国士兵打过仗吗？”
奚贵妃正翻本兵书，闻言没有抬头，不咸不淡回答：“打过。”
他笔尖顿，偏头看过来，对上她好像含着怜惜目光，眼神有些淡，像不解似，低声问，“公主为何替
出头？”
林非鹿眨眨眼，板眼地解释：“刚才上课时候太傅才讲过，己欲立而先立人，己欲达而先达人，本就是二皇兄不对。”
宋惊澜看着她无辜眼神，又低头看看书，然后说：“这句话在书里第七页。”林非鹿愣，就见他轻笑下：“太傅方才才讲到第二页。”
林非鹿：“……”她捏着小拳头撑住下巴，幽幽叹口气，借坡下驴道：“哎，都怪太冰雪聪明。”
宋惊澜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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