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有心想起身帮他起收拾,但又被秦砚按回去。
“坐好。不要乱动。”
傅岳庭只好坐回去,看着秦砚把托盘拿开,把小桌板收回,再倒杯开水走回来。
把水杯和药盒起放在旁床头柜上,秦砚又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窗帘半开着,但窗外几乎没有透进来丝光亮。
傅岳庭抿住薄唇,看向窗外:“外面在下雨,你个人有什好转。”
秦砚说:“好。那就留在这里陪你。”
傅岳庭收回视线,又低声说:“所以都是错,让你没机会尽兴。”
秦砚:“……”
病中傅岳庭似乎情绪低迷,也隐约显得和寻常时候不太样,甚至让秦砚错觉他低头说话侧脸,和这样语气语调,好像都带着种熟悉影子。
不过以往都是假。
只有这次是真。
秦砚说:“没关系。”
“有关系。”傅岳庭拇指按住被角,不知道在生谁气,“本来说好要和你出去逛逛,现在却把你困在这里。”
秦砚没看到他小动作,只笑道:“昨天不是逛过吗。”
房间里还安静着。
秦砚看傅岳庭眼,问他:“感觉好些吗?”
傅岳庭点头。
他不知道刚才话会不会引起什对他不利后果,但见秦砚没有在意,他心底悄然划过放松里又掺进抹细微失落。
他最近愈发矛盾着。
狂烈,ba
熟悉?
秦砚正要细看,傅岳庭没等到他回应,也转脸看过来。
突然望进秦砚眸子里,傅岳庭先是怔。
但他这张极具冲击冷峻面孔也让秦砚回过神来:“不是你错,不要多想。”
没等傅岳庭开口,他又道:“把这些拿开,你再等会儿,水凉之后把药吃。”
按照原本行程,今天他们该早起出发返回c市,去机场准备登机,只是因为,bao雨缘故,航班取消,才不得不继续留下几个小时,何况这样天气,出去除雨就是水,哪里有东西可看。
傅岳庭说:“昨天只去公园,你还没在镇上走走。”
“好。”秦砚说,“那等你睡着,去镇上转转。”
傅岳庭搭在背面手倏地收紧,面不改色:“不困。”
秦砚说:“不困也要休息。出去转圈就回来。”
他想让秦砚知道。
却又怕秦砚知道。
已经几次冲到舌尖话几次被他压下,这种踌躇让他更加摇摆。
他也看秦砚眼,嗓音不复冷冽,沙哑中带着低沉:“对不起。”
接着沉下视线,数不清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总要麻烦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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