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看向他,薄唇微抿,顿顿,才低声说:“骨头没剔。”
闻言,秦砚随手从托盘里拿过切肉刀,帮他把骨头上肉片片切下。
傅岳庭才夹起片,然而递到唇前,又停。
秦砚又问:“不喜欢?”
傅岳庭又看向他:“会不会烫?”
分明是韩叔造孽,却把他留下来挨训。
而且他也不知道傅岳庭酒量这差啊,竟然喝啤酒也会醉,这才哪儿到哪儿——
还没想完,他看见脚底下东倒西歪酒瓶,忙抬脚往里踹踹。
秦砚已经转脸问傅岳庭:“你想回去休息,还是再坐会儿?”
“这早回去干嘛!”傅岳庭还没说话,韩峰就把烤好羊排端来,“吃完再走!”
看到他,傅岳庭反应阵,才把手里酒杯藏到桌子底下:“没喝酒。”
宋景明:“……”
他看傻。
这是傅岳庭?
秦砚转脸看向他:“你明知他酒量不好。”
傅岳庭碰杯,碰杯再说句:“你放心喝,啤酒没度数。”
洗脑效果上佳。
傅岳庭也不想去驳秦砚长辈面子,他碰杯只好喝杯。
宋景明见状,也过来凑热闹。
两个酒鬼轮番上阵,傅岳庭酒量哪里撑得住。
秦砚拿起筷子从里面夹起片,尝过对他说:“不烫。”
宋景明就坐在两人对面。
看着看着,他低头去看手里豁几个牙印羊排。
突然它就不香……
羊排表层裹着层酱汁,油水还在微微颤动,被韩峰条条切好,外酥里嫩,香得挑逗味蕾,宋景明见就口水分泌,赶紧套上手套,伸手抓两条,条给简雪,另条已经在嘴里。
韩峰特意给傅岳庭挑块。
傅岳庭拿起筷子,手在半空停良久,也没有动作。
韩峰撞撞秦砚。
秦砚看见,问他:“怎?”
宋景明眼皮狂跳,抬手挡在面前,假装挠头。
秦砚收回视线,再看回傅岳庭:“你感觉怎样?”
傅岳庭直觉这道声音远在天边,只勉力坐正:“没醉。”
秦砚又看宋景明眼。
宋景明又去挠头,心里非常冤枉。
韩峰正跟傅岳庭碰到第不知多少杯,宋景明余光见秦砚回来,举拳猛咳声。
韩峰条件反射从凳子上蹦起来:“去看看羊排烤好没有!”
宋景明也想溜,没来得及,就坐在位置上看天看地。
秦砚眼看出他们异常,走到傅岳庭身旁才发现不对。
“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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