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想这个问题。她在心里想遍又遍各种可能性。最糟糕是,他可能会和她离婚,他倒不至于杀她。如果离婚,她就去新泽西找份工作,可是,她只有在得克萨斯文凭,北方人都看不起它,所以她可能没法去教书。即便能去教书,年薪也只有六七千美元,比尔很多年以前就能赚这多。此外,若没有人来做她做那些事——没有报酬劳动,那点儿钱根本就不够她和孩子们生活。她要请人在放学后帮她看孩子,要请人洗衣服,如果孩子们生病,还要请人照顾。如果她找不到教书工作,赚钱会更少。比尔不在家时,她会把所有针对女性招聘广告看个遍。她发现,只有打字员会赚得多些,可她连速记都不会。她可以去办公室、百货公司或干洗店做职员。她可以去工厂做工,她可以带着她文凭去纽约,去做更体面金融职员,那样就能赚更多钱,但也会在衣着和交通上花更多钱。
没有别出路,女人必须结婚。
可是,带着两个没长大孩子,谁还会娶她?那就当情人好。可是布利斯不会骗自己去相信有谁会疯狂地爱上她,甘愿接受她两个孩子。当然,比尔也可能不会和她离婚。她可以忏悔,他非常需要她,所以他有可能愿意接受她,并以男人宽宏大量原谅她。可是,自那之后,他就会变得警惕,甚至侦察她。那可真是无法忍受。她余生就会过得跟犯人没两样。
当然,他也可能不会发现。如果她足够小心和聪明,他是不会发现。可是,就算计划得密不透风……也会不小心碰到,或者不小心说漏嘴。无论她多小心,总有那种可能。于是结论就是:她必须聪明又谨慎,但即便那样,他还是有可能发现。那她就得使出浑身解数让他不相信,或者即便他相信也得原谅她。为个桥牌老师,这样做代价太大,太不值得。
于是,她对桥牌老师说,她觉得他非常有魅力,这阵子她太孤独,需要找个知己说说话。可是她爱她丈夫,她不能这对他。她很抱歉,但他们还是再也不要见面。
他不明白。游戏问题就在于,所有玩家对规则看法并非致。他不明白她是在照顾他男性尊严,在迎合他自意识,他相信她话。他开始往她家里打电话。她很害怕。所幸他打电话时候比尔不在家。可是,第三次电话打来时,她对他说,如果他再打电话来,她就会给他妻子打电话,把切都告诉她。这个办法奏效。布利斯再也没有去上过桥牌课。
可她身体仍然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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