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重新坐下,娜塔莉继续喋喋不休。她脑中仿佛有部血字书写汉普罪行史。米拉无言以对。这倒并非因为娜塔莉控诉,这些都是听惯抱怨。娜塔莉以前也拿这种行为开过玩笑,所有女人对丈夫都有类似抱怨。只是,娜塔莉抱怨是认真。米拉觉得自己正进入个新境界。女人们常常半开玩笑地抱怨或哀叹,但她们仍然不会公开讨论自己和丈夫之间关系。她们都是现实版美国故事部分。意外降临孩子,不合格丈夫,勇敢女人苦笑着认输,可她们还是继续往堤坝上放沙袋。可是,娜塔莉道出实情,她正在将它从神话(谁也拿它没办法)带进现实领域(如果你是美国人,就必须做点儿什)。就像意大利人拿教会开玩笑样,女人们也可以拿婚姻和孩子开玩笑,因为教会就在那里,成不变,稳如磐石,无可对抗,不可战胜。
“可能得喝上杯。”
娜塔
美妙!”她提高声音,脸上流露出迷醉神情。
米拉像块石头样坐着。
突然,娜塔莉脸色变。她露出厌恶表情,声音也变得刺耳难听:“汉普那个婊子养下地狱去吧,他只配亲屁股,去他妈。他不想肏,就找个想肏人,他肏他自己去吧。”
“他不和你上床吗?”米拉小心翼翼地问她,脸上有些生气。当然,如果事出有因,那又不样。书里常说,如果婚姻很美满,夫妻之间是不会吵架。如果是汉普错,那切还可以解释,而且假以时日,耐心商讨,也是可以解决。
“那个浑蛋两年没和上床,都快疯。不过,现在,去他妈。”
“他为什不和你上床啊?”
娜塔莉耸耸肩,眼睛看向别处。“怎知道?可能是他不行吧。他什都不行,天知道。周日让他帮忙粉刷蒂娜房间,他却把整罐漆泼在地毯上。不仅如此,他还让自己清理,他却坐回椅子上看电视。他太幼稚!”她鄙视地说。
米拉陷入沉思。
娜塔莉继续说:“他连垃圾也不倒下。也许是害怕掉进垃圾桶,垃圾工认不出他来,把他和泔水同运走吧。他每晚都坐在那张椅子上,每晚都是。他不和孩子们说话,也不和说话。他就坐在那儿,喝得醉醺醺,看电视。看着看着还会睡着。天夜里,他差点儿把房子给烧——他烟把地毯烧个大洞!闻到有什东西烧着,马上跑过来。看看地毯,把它补上,你看看!他椅子周围地毯也都被烧坏。”
她让米拉站起来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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