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厌女症！”瓦尔叫道。凯拉则夹枪带棒地说：“这人是个老油条。”
“
有
会儿没见到保罗
。”
“哦，他走。”
米拉惊讶地转过身：“他走？可阿黛尔还在这儿啊。”
布利斯笑起来：“他跟着娜塔莉走。他说他为她感到难过，还说他觉得她情绪很低落。阿黛尔知道他走。他会回来
。”
米拉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他那
敏感、那关心别人。不过她心里有些犯嘀咕，可没去多想。“他还挺好，”米拉认真地说，“也很担心她。”
。”
“你倒是点儿都不显怀。”
“哦，才三个月呢。时间久，就会肿得像气球。”
“你生过五个孩子，身材还保持得这好。”萨曼莎眼神游离到特里萨身上，她正站在墙边和米拉说话。她个子很高，背驼成团。她肚子就那样垂下来，像个附在她身上装满石头麻袋。她胸部也松弛下垂，稀疏头发已经变成灰白色。
阿黛尔循着萨曼莎目光看去：“可怜特里萨。他们太可怜，日子过得举步维艰。”
布利斯奇怪地瞥她眼，她也不知是什意思。
比尔和小群人在厨房里说笑。他刚从加利福尼亚返航，他每次回来后，总要讲堆低俗黄段子：“……于是，那个空姐就说：‘还有什事吗，机长？’他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她，说：‘好啊，你可以拿给只小猫咪[5]。’然后，她就站在那儿，看着他，冷静得像条黄瓜：‘这可没办法，机长，猫大得像个水桶。’说完就走。”
大家哄堂大笑。
“没听懂。”米拉环顾四周，寻求答案，“他为什要只猫啊？”
14
萨曼莎睁大眼睛，朝阿黛尔靠过去，小声说道：“听卖牛奶人说，他很同情他们，于是把剩下牛奶免费送给他们。”
阿黛尔点点头：“唐已经失业年。他偶尔接些零工、兼职或临时杂活儿，可要养活六个孩子，那样根本不够。他现在大多时候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她本来应聘份代课教师工作——她有大学文凭，可是现在又怀孕。真不知道他们以后该怎办。”
萨曼莎厌恶而又恐惧地看着特里萨。个女人能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是可怕。她那些遭遇也是可怕。如果个男人不工作，你能怎办？太可怕。她决不会让那样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决不。你要能掌控自己人生。她转身问阿黛尔：“她是天主教徒吗？”
“是。”阿黛尔坚定地说，“也是。”
萨曼莎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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