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已经是天大恩惠。她确实可以凭此养活自己,并寄钱给母亲,直到母亲去世。战时,比尔曾当过空军飞行员。战后,他找份给得克萨斯位商人开私人飞机工作,每年可以赚七千美元。布利斯嫁给他。她也并不是不喜欢他。她觉得他可爱、风趣,而且容易摆布。她觉得自己婚姻之所以比她周围女人成功,是因为她对婚姻期望值比其他女人低——不求幸福,只求生存。
比尔得到那份工作后也让人两难,因为他们得搬到纽约去住。那是份不错工作,有着大好前途,过不十年,比尔就能每年赚三万多美元。但是,她害怕搬去那里。因为她总是把纽约与她所厌恶犹太佬和黑鬼联系在起,而且,她还有点儿担心她那乡巴佬气息,bao露在大城市里。在得克萨斯时,晚上她会躺在床上设计自己言行举止。她要表现得冷静、沉着,当然,她本性就是如此;她不会谈起自己过去;她要处处谨慎小心。这些都是她平常行为习惯,所以她不必太过勉强自己。
他们在新泽西郊区买套小房子,因此就不用搬去纽约。比尔要飞行时,布利斯就送他到纽瓦克去。那里犹太佬很少,也没有黑鬼,所以布利斯不用担心。在那里四年中,布利斯蜕去那些尚未成形土气。再说,她觉得自己以前也没有多少乡巴佬气。其实,城里人和得克萨斯人也没有太大不同,他们也没有传说中那优越。只是她怀疑米拉有优越感,因为她是南方人。她有时会发表些对南方评论,说那里人是如何对待她所谓“有色人种”。每当她说到这些,布利斯就会噘起嘴,因为她觉得南方人对待黑鬼比北方人对待“有色人种”要好。南方人理解黑鬼。他们都是孩子,是不会照顾自己孩子。当黑鬼女仆生病时候,雷多拉白种女人会直接带她去医院,并坐在那里等医生做完检查,最后付清医药费。黑鬼女人自己做不来这些。
布利斯对北方很多东西都不敢苟同。比如,福利开始成为个大问题。许多波多黎各人为免费救济品来到纽约。布利斯知道自己为什而来,她也知道自己做到。既然她能做到,他们也能。她还记得贫穷是怎回事。她还记得饥饿感觉,那是种你不得不在段时间内习惯痛苦,肚子里总是空荡荡。她还记得父母样子,但是想到他们当时年纪,她还是大吃惊。他们都缺牙,满脸皱纹,瘦骨嶙峋,像上年纪老人。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多渴望走出去。她八九岁时候,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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