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就不乖
，不乖，
点儿都不乖！”她拍几下洋娃娃
屁股说，“你马上回屋去，不准出来！记得别吵醒宝宝！”她压低声音生气地说。她说着，把洋娃娃立起来，按着它朝沙发走去。
“妈妈，”琳达呜咽着说，“
不是故意，妈妈。”她用那小小、尖厉声音说。
“可你还是把牛奶摔，你不乖！”她模仿着妈妈声音说道，把洋娃娃脸朝下扔在地上。洋娃娃有五十厘米长，另外那个大洋娃娃也很小，还不足半米高。她给芭比系上围裙，用平静而快活声音说：“在想，今晚给爸爸做什
晚餐呢？知道，要做带葡萄干巧克力蛋糕，还有培根。”然后，她按着芭比娃娃转个圈，口中念念有词。“回来啦，亲爱，”她用种很矫揉造作声音说，“你今天过得怎样啊？猜猜做什？带葡萄干巧克力蛋糕！”然后是阵沉默，可能这段时间是留给爸爸回答。“哦，是，和往常样。你吃完饭后去打那孩子屁股好吗？她今天非常不乖！巧克力蛋糕好吃吧？”
阿黛尔默默地站会儿，转身走进厨房。她给自己倒杯酒，打开收音机。那四升装、便宜加州酒很快就要喝完，保罗会发现
，你要来帮吗？”
琳达热切地点点头。阿黛尔站起来，牵起孩子手，三人起上楼。此时，阿黛尔心里很是感动。经历如此冤枉之后，那小小手仍然如此信任地放在她手里。阿黛尔给明迪换好尿布，把她放进婴儿床里。
“妈妈，明迪这个时候怎能睡觉呢？”
“她累。”
“那可以和洋娃娃玩吗？”
“当然不可以！房间里不能开灯，而且要保持安静。”
“可是想和芭比娃娃玩。”琳达声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那就带到楼下玩。快去拿，轻点儿。”
琳达拿上她洋娃娃和小饰品，不小心掉点儿东西，阿黛尔就小声说道：“小声点儿，听见没有？”
琳达把玩具拿到客厅角落。阿黛尔进厨房，在高脚凳上坐会儿，想着今晚总算是轻松。保罗晚上要出去。还剩些意大利面，可以给埃里克和琳达吃。保罗是不会碰意大利面，说是不喜欢吃，但阿黛尔怀疑他是担心自己身材。比利遗传保罗不爱吃意大利面特点。不过，他可以吃剩下那点儿鸡肉。她加热下就好。她躬着身子坐在那里，甚至都没去问琳达今天在幼儿园过得怎样。她站起来，深吸口气，朝客厅走去。琳达蹲在地板上，玩着她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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