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只是彼此之间有些冷淡罢。揣测父亲心思,迎合他好恶,说赵锡光大堆坏话之后,又说他几句好话。父亲听,眯缝着眼睛看着,倒也没说什。他话问得如此突兀,还以为他与赵先生有什龃龉,但他提问很快就转移到村中其他人身上:赵德正,高定邦、高定国兄弟,红头聋子朱金顺,老福奶奶,木匠赵宝明,更生,小武松夫妇,长生和新珍,包括奄奄待毙老牛皋。逐对他们为人进行简单评价,包括他们各自优点和缺点。父亲听话,满意地点点头,夸奖“小小年纪,就已懂得分为二,很不简单”。有点飘飘然,但心里总觉得哪儿有点不踏实。因为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严肃地跟谈起这个奇怪话题。最后,父亲做这样个总结(不能保证这里记下来每个字都是父亲原话,但大意就是如此):
“不管在什地方生活,最重要是要解那个地方人。越详细越好,越客观越好。照看来,个人好,也不是说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好,没有任何缺点;个人坏,也不是说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坏,无是处。好和坏,除天生禀赋之外,也与周围环境有关。也就是说,好和坏,不是每个人可以自由决定。但问题在于,个人好和坏,却可以在某些关键场合,决定另个人命运。所以说,解人,观察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头等大事,其余都是小事。希望你牢牢记住今天说话。你将来若是到个新地方,换个新环境,劝你在两年之内不要与任何人交朋友。说说看,这是为什?”
老实说,父亲这番话已经明显超出理解力,所以,只能坦率地告诉他,不知道。
“凡是有人地方,就会有是非。你将来到个新地方,立足未稳,团雾水,如果冒失地与人交朋友,等于是头就扎进本来与你无关是非之中。这点非常要紧。先观察两年再说嘛!等人和事都有清晰眉目之后再说嘛!懂不懂?”
父亲见还是摇头,表情就略微有些失落。他犹豫下,决定换个话题。
“那,来问你,梅芳这个人,你到底怎看她?”
对来说,要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容易多。不假思索地告诉父亲,若要从世界上选出个最恨人,这个人正是梅芳。父亲听这说,就笑起来:
“以前也听你这说她。她究竟什地方得罪过你?你为何这恨她?”
想半天,告诉父亲,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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